林筝晕乎乎的,脚下的地在旋转,她被那股绵长的眩晕感控制着,跟它一起在云端漫无目的地‘流浪’。
这种流浪不孤独,倒像心怀美梦的追逐,途中风景独好,终点也必将繁花遍野。
“林筝。”恍惚中,林筝听到有人在叫她,声音温柔得似暖春湖水,风带落春花浮于湖面,漾起层层波。
林筝迷迷糊糊地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眉眼如画的顾南枝好似神仙降落,倚树而立,盈盈一笑便可撩动她这颗凡人心。
林筝彻底沉迷了,眉心残留的细腻触感让她心跳失衡。
顾南枝见叫不动林筝,提高音量,同时用拇指压着食指,对准林筝小巧的耳垂猛力弹出,“林筝!”
“啊!”林筝吃痛,后退一小步捂住耳朵,可怜巴巴地瞧她,“顾老师,您干嘛呀,好痛。”
“你还好意思问我,大白天走神成那样,想什么呢你?”顾南枝难得严肃,表情沉沉的,“就你这样的,谁敢放你一个人出去?”
林筝耳朵疼,还被凶,心里的委屈和气球似的快速膨胀,堵得胸口鼓鼓闷闷。
顾南枝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口气过重,想了下,将身体略微前倾,起食指和中指在林筝捂着耳朵的手背轻点两下,软着声音问:“真疼了?”
林筝抿着嘴不吭声,看顾南枝的眼神更加幽怨。
顾南枝看着林筝发愁,这小孩儿真是打不得骂不得,但凡动点真格就这样不说话干瞧着你,瞧得你再多狠话也说不出来。
“欸。”顾南枝又用指腹点了下林筝手背,偏过头看着那处说,“手拿开。”
林筝警惕地看着她,把耳朵捂得更紧了。
顾南枝被林筝此举搞得哭笑不得,一开口声音又软了些,近乎宠溺似的哄着她,“拿开,我给你揉揉。”
林筝对顾南枝刚才的行为心有余悸,看她好一会儿才半信半疑地移开了手。
几乎是同一瞬间,顾南枝用两指捏住了林筝耳垂,顺着一个方向缓缓打圈。
这样的温柔像醇香老酒,只是远远闻着就让人沉醉。
揉得差不多了,顾南枝手下稍加用力,自上而下扯过林筝耳垂后松手,侧身拉开副驾车门说:“上车。”
林筝的感官还停留在耳垂细微的拉扯感里,听到顾南枝的话时木讷地点了下头往车边走,没几步忽然停下,“等一下。”
顾南枝不解,“嗯?”话落,就见林筝两手握拳夹在身侧,和小跑一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