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祖母,梦里还梦见了好几回,每回祖母都教导孙女,不能轻一时之念,郑家遭奸佞小人迫害,万不能妄言生死,否则岂非叫那小人得意?孙女时时记得祖母的训诫,今儿才能完好的回来,祖母也定要保重身子,孙女…………”
最后半句话声音一轻,明玥双眼紧闭,直接“晕”了过去。
红兰反应极快,登时跑上前紧张的大喊道:“哎呀,姑娘还发着热呢!姑娘!”
王氏在屋里闻言气的不行,她本打算好好叱责明玥一番,但一个字都还没说便被明玥给堵了嘴,她何时教了她那些?还是在梦里头!正准备叫明玥在外头跪上一日,这丫头竟就晕了过去!王氏一口气堵在喉头,上不去下不来。
郑泽昭见状便在外头道:“七妹这些日子以来,日日忐忑难安,记挂家里长辈,前儿在路上便已有些发热,只还吃不下甚么东西,刚念着要来给祖母请安,一时激动,想是有些撑不住了。”双着,横了白露一眼。
白露一双眼睛盯在郑泽昭身上,泪水转着圈,见势便也咬着唇上前探了探明玥的额头,说:“怎病成这般?老太太该心疼坏了。”说罢,扭身进屋去回王氏。
王氏经此一事憔悴得厉害,脸色也不大好,整个人还没从“郑泽昭不是郑家之后”一事里缓过神儿来,白露进来一报,她自己呕着气,浑身直哆嗦,偏又挑不出理来,况且到底是住在邓家的宅子里,她总觉气势矮三分,遂指着外面道:“回去回去,都叫回去罢!既发着热,不叫大夫,回了我作甚!”
焦嫫嫫见她气结,忙过来给她顺胸口,劝道:“老太太刚出了一身汗,躺下歇歇吧,左右平安回来了就好。”
“好个屁!”王氏骂了一句,“都叫回罢!瞧大夫去,否则我不得落得个怎生刻薄的名声!”
“是”,白露应了一声,又有些欲言又止,踌躇了下到底又道:“二少爷也在外头等着给老太太问安,还一身的伤,站都站不稳,怕是伤的不轻……老太太见么?”
王氏冷哼了一声,气道:“我连你大老爷都不见,怎要见他?!二少爷?你如今还哪里来得二少爷!”
白露一凛,见焦嫫嫫挥手,忙也不敢多说,出去打发了二人回去。
王氏声音不小,郑泽昭在廊下自也听见了,当下叹了口气,只好施礼道:“那老太太歇着,孙儿……晚辈过些时候再来给您老人家问安。”
屋里半晌没动静,红兰悄悄招人抬了小轿来,只得先将两人抬回邓环娘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