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出轻松的神色。
葛凤栖哼道:“嫂嫂这般拦我,倒叫我不懂了,大哥若问起来,说人是我杀的便是。”
崔婧忙说:“四妹替娇娇出头的心意我领了,只是今儿这日子,正殿里还等着公主一并开宴呢,这人总是跑不了,待晚些再处置也不迟。”说着叫人先将浑身打摆子的刘承绑了关起来,又吩咐人伺候薛娇沐浴更衣,大夫还在外面候着,崔婧要叫进来给薛娇瞧瞧可有伤着,薛娇却无论如何也不肯。
崔婧无法,便让她喝了碗安神汤先睡一会儿,自己与葛凤栖还得赶回正殿去。
葛凤栖临走前突地悄声对薛娇道:“薛姑娘,你与那刘承,怕也不是今儿才识得吧?且你也知晓你表姐的心思?走这一步,你也真是痴。”
薛娇脸色煞白,半句话没说出来,葛凤栖已与崔婧走了。
“公主刚与娇娇在说甚?”崔婧挽着葛凤栖的手,“娇娇今儿怕是吓坏了。”
“叫她好好歇着而已”,葛凤栖将手抽出来,直接说:“大嫂与我并不亲近,何必勉强。况且,薛姑娘今日遭遇之事,还不都因大嫂而起?”
崔婧立时皱眉,叫所有下人退后,“公主这话可莫要乱说,娇娇是我的亲表妹。”
葛凤栖冷笑,想到裴云铮后来说与她的话,不禁鄙夷的打量崔婧一眼,说:“大嫂深谋远虑,连自己的表妹都不放过,也真是叫人寒心。
我大哥身为太子,日后是要荣登大宝的,薛娇今年方满十四岁,若我猜的没错,薛家真正的心思,恐是想要在日后将她送入宫中为妃的。她是嫡出,又在所有的姑娘里最出挑,姿色更是胜了大嫂不止两三分,大嫂心里分外顾忌吧?便正好想借裴云铮的事将薛娇给解决了,我说的有错?”
薛娇咬着牙,胸口起伏,葛凤栖又往前逼了一步:“我大哥不过是起了爱才之心,我想他的本意只需裴云铮进了那院子看见些什么而已。这样他有了由头,便可迫使裴云铮娶薛娇,只要娶了薛娇,凭着薛家与崔家的关系,纵使日后裴云铮仍与我三哥交好,却也难免渐生嫌隙。然而,你却唯恐生变,背着我大哥用了那起子下三滥的手段……哼,其实你才不管去的人是不是裴云铮吧?否则那刘承如何能进去?!还有,方才为何不叫我杀他?”
葛凤栖秀眉倒竖,心下压了压,却并未将裴云铮最后几句话说来,——“薛娇恐已与那刘承暗通款曲,今日有将计就计之疑。那刘承虽出身寒庶,如今却也不是无名之人,太子多半不会杀他,相反,知晓崔婧用了药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