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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后第一天上课,秦东安给重岩带了他家阿姨做的小笼包,还带了一盒唐怡自己烤核桃酥。核桃酥烤的稍稍有些过火,不过仍然很香。
秦东安围着重岩旁敲侧击,想知道他哥到底怎么得罪了他。可是不论他怎么问,重岩只说没事。他对秦东岳的做法虽然反感,但也只是立场不同而已,犯不上去跟秦东安告什么小状。秦东安从他这里套不出什么话,也只得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反正过了节他哥也滚回基地去了,没有个把月是回不来的。
两个人消消停停上了两天课,约好了周六一起去书城。重岩都不在泰丰挣零花钱了,秦东安自然也没兴趣继续“上班”,反正成年人上班的地方他已经见识过了,好奇心得到满足,再继续呆着就已经不是有趣的事,而是苦差了。何况秦东岳都滚走了,秦爸爸忙的一天到晚不着家,谁还会监督他这种事?唐怡自然是不会的。她虽然不至于溺爱儿子,但也不会像秦东岳那样急吼吼地撵着秦东安去打零工长见识,在她看来,孩子毕竟还只是个高中生,去了人家公司能长什么见识?不过是干点儿杂活儿,学学怎么看人脸色罢了。
两个人各自出门,约好了在书城见面,买了老师让买的资料,重岩又买了几本字帖和期货方面的专业书。他两辈子加一起也只有书法这么一个勉勉强强的爱好,还是捡起来比较好。而且没事儿练练字也可以调整调整自己的心态。他觉得自己自从回到京城就变得很浮躁,这不是一个好现象。重岩记得上一世的最后几年自己是十分沉得住气的,好像什么事都不能再对他有所触动。但现在不一样,似乎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重岩把这一切归咎于自己手中没有底牌。
首先,重岩手中没什么钱。一个男人手里没钱的时候是没什么底气的。他可以动用的钱只有李家给他的生活费,便先挪了几万块钱去做期货——他手里的钱连开户门槛都摸不到,自然不够资格做投资人,只能先找个代理,小打小闹地把事情做起来。投入少,收益自然也不会太大,不过是胜在稳妥。
上一世张赫一直做期货,平时没少带着他经手这些事,前几年的经典案例也经常拿出来给他讲。重岩学的本来就是金融,上手也快。他在这个战场上有过胜利,也栽过跟头,然而不管怎么说,自己过手的事情,自然记得比什么都清楚。
重岩觉得,这也算是重活一遍的福利吧。
其次,重岩手里没有人脉没有权势。这个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只是个未成年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