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逃回去之后,若还不知进退,恐怕又想调集军阵来拿我。我只有一个人。军阵装备整齐从容列战,我也不可能是对手,她定能想到这一点。”
公山虚冷汗淋漓道:“区区君女只是来此游猎,她哪有权调动戍边军阵?本将军也绝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虎娃:“军阵今天不是已经来了吗?就在刚才!”
虎娃这么说,可把公山虚给吓坏了,他赶紧解释道:“我们听说公主遇险,赶来接应保护。这也是份内之责。如果不来,我反倒要受责罚。那只是临时救援,这儿就在驻地附近,算不得正式调军作战。而且我当然要搞清楚发生了何事,理应率属下前来查明。”
虎娃终于点了点头:“所以我说将军是个明白人,将事情看的很清楚。你刚才说要将此事如实通告城廓并上报国都。这便是你唯一的脱罪之法,不能又改了主意。这么做虽然必定会得罪君女,也免不了受些责罚,却能保全满门性命。
你回去之后,那君女恐怕还会哭闹不休。甚至会辱骂恐吓,逼迫你再率军阵前来拿我,你万万不能有一念之差。她如果那样要求你,不仅是自己谋逆,也是要灭你的满门。得罪她可能会影响你的前程,也可能不会;但你若答应她,便是以满门性命哄她一时开心。”
公山虚在树丛中拜谢道:“小先生不愿说出身份,可能是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公山虚也不再追问,只会立即派人将此事如实上报。道理我原也明白,可不似小先生说得这般透彻直接,该做的事情,公山虚再无一丝犹豫。”
虎娃摆手道:“你快回去吧!那宫嫄早就回去了,我估计此刻她正在哭着喊着要带军阵整装前来呢。”
公山虚:“这不可能,她也没兵符,调不得驻军!”
虎娃轻轻摇了摇头:“那倒也未必,就如将军方才所说,此处就在军阵驻地附近,军士私下行动也许算不得正式调军。你这位将军下落不明、军中无主,那君女可能以救你或找寻你的名义挟令军阵前来。假如真是这样,你若不赶紧回去约束军阵,乱子可能就更大了。”
公山虚起身道:“多谢小先生提醒,我这就赶回去,不管那君女如何闹腾,军阵都不会再走出畋猎园林、进入这片田地。”
虎娃又摇了摇头道:“如果她闹腾,你不仅要约束军阵不要受她的指使,还要把方才那番道理,当面、当众对她讲清楚,这也是你的职责。虽然违背了她的意愿,却是遵守国中军规,而且也等于救了她一命。”
公山虚连连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