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好一些,有外围的彭山、眉山、丈人山以及长堤阻水,虽然同样被洪水困绝,但城外还有一片盆地可以耕作安居,容纳了近五万民众。
可以说就算整个巴国其他城廓皆无存,或者已分崩离析,待洪水退后,以此地为根基,少务照样可以恢复当日之巴国。但巴国并未崩溃分裂,少务仍旧统治着这片很多地方已被洪水淹没的巴原。
洪水虽未退去,但波涛不再汹涌,位于高处的各城廓,与都城间依然有船筏往来联系、传达少务的各项政令,效率虽不及往日,但也基本能够维持基本的秩序。
坐镇在巴都城中的少务,已成了巴原民众心中的期望。身处这样的灾难中,人们想要更好地活下去,就必须在心中找到希望,哪怕没有,也要给自己找一个。
而少务本人这些年过得很苦闷啊,虽然仍受万民拥戴,可是看着好不容易建立的巴国成了这个样子,心中的确不好受。
可是身为巴君,少务却不能流露出颓然的情绪,必须要让臣民看到他时,能感受到乐观和希望,才能振奋精神应对苦难。洪水多年不退,少务处事如常,仍然保持着国君的威严和镇定,他就是巴原万民的主心骨。
少务见到虎娃归来,当然大喜过望,虽然多年已刻意无奢费习惯,还是特意在王宫中设大宴,邀群臣陪奉仙君共饮,他本人也是好几月来第一次痛痛快快地吃了顿肉。但当宴后左右无人之时,少务一把抱住虎娃,竟然哭了出来,好半天才把眼泪擦干。
虎娃也不说话,等少务恢复平静之后,才问道:“师兄,感觉是不是好多了?”
少务已年近五旬,早已不是当年那位年轻的新君,这样的情景若让巴国群臣或后宫诸妃看见,估计会惊掉一地下巴。他只是撑得太久了,见到虎娃莫名身心一阵放松,才有这般情绪的宣泄。巴君少务尚且如此,又何况天下万民?
少务哭了这一场之后,又感觉身心莫名舒畅,颇有些尴尬地说道:“多年积郁宣释,让师弟见笑了!多谢师弟,这几年来,我的感觉从未这么好过。每次见到师弟之时,无论有千难万险,为兄总觉得心中特别有底。”
虎娃笑道:“师兄想见我,原是求个心安。”
少务:“我这眼巴巴地盼了你多久!洪水已有八年,而我听说,崇伯鲧大人与天子帝尧约定的治水之期是九年,是不是就快退去了?只想听师弟一言。”
虎娃:“崇伯鲧大人不是有分身在巴原嘛,师兄难道没有问过他?”
少务:“三年前崇伯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