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雷莎喃喃地说:“我恐怕不是个有抱负的政治人物。”
卡斯雷克轻松地说:“我们所有人都得努力。”
他看看我,一副工于心计的样子。我立刻说,我可以负责抄写信封上的住址。
“我的手还可以用。”我说。
他的脸上立刻现出尴尬的表情,然后又开始抖脚。
“好极了!”他说,“好极了。你是在哪里受伤的?北非吗?”
我说我是在哈罗路上受伤的。这话可让他接不下去了,脸上的尴尬强烈到会传染。
他乱枪打鸟地想找个台阶下,于是转向特雷莎。
“你先生,”他说,“他也会帮我们吧?”
特雷莎摇头。“他恐怕……”她说,“是个共产党员。”
就算她说罗伯特是条黑曼巴蛇,都不会让卡斯雷克这么不快,他甚至在颤抖。
“你知道,”特雷莎解释,“他是个艺术家。”
听到这个,卡斯雷克稍微开心了点。艺术家、作家,那类的人啊……
“我了解,”他开明地说,“好,我了解。”
“这样罗伯特就不会被扯进去了。”特雷莎后来对我说。
我告诉她,她真是个没原则的女人。
罗伯特回来之后,特雷莎告知他的政治信仰。
“但我从来就不是共产党员啊!”他抗议,“我是欣赏他们的想法没错,我认为这种意识形态整体而言是正确的。”
“没错,”特雷莎说,“这就是我告诉卡斯雷克的。我们偶尔可以摊开马克思的书,放在你椅子的扶手上,这样你就不会被叫去做任何事了。”
“特雷莎,你都安排得很好,”罗伯特怀疑地说,“要是另一边的人跑来找我,怎么办?”
特雷莎安抚他。
“他们不会的。在我看来,工党比保守党还怕共产党人。”
“我想知道,”我说,“我们的候选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因为卡斯雷克在这件事情上说得有点模糊。
特雷莎之前曾问过詹姆斯爵士是否会再次竞选,卡斯雷克摇头。
“不会,这次不行。我们这次得打一场轰轰烈烈的仗。我不知道会怎么发展,我相信选战会很激烈。”他看起来很困扰。“他不是本地人。”
“他是谁?”
“一个叫加布里埃尔的少校,得过维多利亚十字勋章。”
“在这次大战中拿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