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埃尔少校感到遗憾。
“你觉得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她说,“很糟糕吗?”
“不,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
“因为他得过维多利亚十字勋章?”
“老天,当然不是啊。只要够莽撞或甚至够笨,就可以弄到维多利亚十字勋章了。你知道,大家都说弗雷迪·埃尔顿那个老家伙得到维多利亚十字勋章,就是因为他笨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要从前进位置退下来。他们把那种行为叫作‘面临难以克服的难关时仍坚韧不屈’,其实他只是不知道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
“你别开玩笑了,休。为什么你觉得这个加布里埃尔一定是好人?”
“很简单,因为卡斯雷克不喜欢他。卡斯雷克会喜欢的,都是一些非常爱摆架子、自命不凡的人。”
“你要说的是,你不喜欢可怜的卡斯雷克上尉?”
“他有什么可怜?卡斯雷克担任这个工作是如鱼得水、胜任愉快,很棒的工作啊!”
“这比其他工作更糟吧?这工作很辛苦啊。”
“没错,是很辛苦。但如果你一辈子都在盘算‘这件事’对‘那件事’有什么影响,到最后你会连这件事和那件事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
“和现实脱节吗?”
“对,政治到头来不就是如此?人们所相信的、所能忍受的、可以被操纵的思维,从来都不是单纯的真相。”
“啊!”特雷莎说,“我从来没有认真看待政治,还真是做对了。”
“你一直是对的,特雷莎。”我说,然后送了个飞吻给她。
我自己一直到在军事训练厅举办的大会上,才见到这位保守党的候选人。
特雷莎想办法帮我弄到了一张加了轮子的新型躺椅,可以把我推到阳台,躺在户外有遮阴的地方。等到移动躺椅渐渐不会造成我的疼痛,我就可以去更远的地方。有时我会被推去圣卢。军事训练厅的大会在下午举行,特雷莎安排我到现场。她保证,这场会议一定很有娱乐效果。我回应说她对娱乐的定义非常奇特。
“你等着看吧。”特雷莎说着又补上一句,“看每个人都那么煞有其事的样子,一定会让你觉得很有趣。”
“而且,”她继续说,“我会戴帽子去。”
特雷莎除了参加婚礼之外是不戴帽子的。她跑去伦敦,然后买了一顶帽子回来,根据她的说法,那顶帽子非常适合保守党的女人。
“那请问,”我问,“保守党的女人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