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样说是为了气你。”
“我知道。”
“我想我那么说是残酷了点,但毕竟太容易生气对你也没好处。”
“其实,”我说,“你那么说倒是让我振作起来。我一直围绕在体贴和圆滑的话之中,能听到坦率的谈话反而松了一口气。”
“你愈来愈上道了。”加布里埃尔说,然后继续倾吐他自己的事情。
“我请一个不快乐的女孩在公共咖啡厅喝杯咖啡,一定要被怀疑有不道德的行为吗?”他质问,“为什么我要理会那些脑袋像下水道一样的人?”
“嗯,你想成为国会议员,不是吗?”我说。
“我会成为国会议员。”
“卡斯雷克的重点是,如果你这样炫耀你和伯特太太的友谊,你就不会成为国会议员。”
“这些人真卑鄙!”
“喔,对啊,对!”
“一副政治不是世上最龌龊勾当的样子!”
“又说对了,没错。”
“不要笑,诺里斯。我觉得你今天早上实在很讨人厌。如果你认为我和伯特太太之间有什么不应该的事,那你就错了。我替她感到难过,如此而已。我从来没对她说过什么她丈夫或圣卢整个监视委员会想听而不能听的话。老天,如果你事先想想我在女人方面有多么克制,而且我很喜欢女人哪!”
他很受伤。这件事本身也有它的幽默之处。
他认真地说:“那个女人非常不快乐。你不知道……你没法猜到她得忍受什么样的事情。她一直以来多么勇敢、多么忠诚,而且毫不抱怨,她说一定有部分是她的错。我想修理伯特一顿,他是个彻彻底底的野蛮人。我搞定他之后,连他妈都不会认得他!”
“老天爷!”我大叫,非常惊恐。“加布里埃尔,你就不能谨慎一点吗?公开和伯特一闹,你胜选的机会就没了。”
他大笑出声,然后说:“谁知道?也许值得啊。我跟你说……”他突然停了下来。
我看了看是什么事情让他停下来。是伊莎贝拉,她刚穿过落地窗走过来。她向我们两人道了声早安,然后说特雷莎要她今晚来帮忙谷仓那边的准备工作。
“查特里斯小姐,我希望你能赏光,让我们蓬荜生辉吧!”加布里埃尔说。
这几句话混合了油腔滑调和活泼开朗的口气,一点也不适合他。伊莎贝拉似乎总是对他有负面影响。
她说:“会。”又补充了一句:“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