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它,但我尊重它。新的想法、新的生活方式正在诞生,老旧的则被废除,然而身为老派最佳代表的圣卢夫人巍然屹立着,她有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到死都会守住这个位置。
她没有谈到伊莎贝拉。在这方面她被伤得很深,因为从老夫人毫不妥协的观点看来,伊莎贝拉背叛了她自己的阶级。这位严守纪律的老人可以替加布里埃尔找到藉口,因为他是不受法律规范的低下阶级,但伊莎贝拉却背叛了城堡内的自己人。
虽然圣卢夫人对伊莎贝拉只字未提,崔西莉安夫人倒是说了一些。我想,她会找我是因为她没有别人可谈,也因为我瘫痪,所以她觉得没关系。她对我的无助有种根深蒂固的母性,我觉得她几乎认为把我当成自己儿子说话是很正当的。
她说,阿德莱德很冷漠。莫德不客气地回了她几句,便立刻带着狗出去了。崔西莉安夫人需要宣泄她丰沛的情感。
她若和特雷莎谈论家人会觉得自己不忠诚,与我讨论时就不会有这种感觉,可能是因为她知道我爱伊莎贝拉。她爱伊莎贝拉,深深爱着,她无法不去想她的事,并且为她所做的事感到困惑与迷惘。
“休,这非常不像她,完全不像她,我认为一定是那个男人蛊惑了她。我总觉得这个男人很危险……而她看起来这么快乐,快乐得不得了。她和鲁珀特像是天作之合。我无法理解。他们很快乐,他们真的很快乐。你不也这么认为吗?”
我说,根据我的感觉,是的,我认为他们很快乐。我想补充一句,但我想崔西莉安夫人不会了解,有的时候快乐是不足够的……
“我忍不住觉得,一定是那个可怕的男人怂恿了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催眠她。但阿德莱德认为不是这样,她说除非伊莎贝拉打算这么做,否则她什么也不会做。我不知道,应该是吧。”
我想,圣卢夫人说得没错。
崔西莉安夫人问:“你认为他们结婚了吗?你想他们在哪里?”
我问她们是不是都没有她的消息。
“没有,什么也没有。只有伊莎贝拉留下来的一封信,是写给阿德莱德的。她说她不期待阿德莱德会原谅她,而这样也许是对的。她还说:‘要说我为了所有造成的痛苦感到抱歉,并没有什么意义。如果我真的觉得抱歉,就不会这么做了。我想鲁珀特可能会了解,也可能不会。我会永远爱你们,即使我再也不会见到你们。’”
崔西莉安夫人热泪盈眶地看着我。
“那可怜的小子……好可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