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减速,而丹青的心情也是不顾一切地往家赶。他们闲聊的兴致早已荡然无存,甚至外出的目的也变得模糊不清,这一晚发生的事简直太稀奇古怪了。
等到车在家门口停下来,藏蕾第一时间弹了出去,以喷射状的形式吐出了昨晚的食物,她蹲在地上喘气,并且打手势叫丹青赶紧回家,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鲍雪不在家,保姆薛阿姨告诉丹青,昨天晚上谢怀朴突然胃部大出血,情况十分紧急,连夜被送到就近的医院去了。
在医院急救室的门外,丹青见到了面容憔悴的母亲。鲍雪一见到他,眼泪就流了出来,她说,你爸爸昨晚真不该喝那么多酒的,只是见到你们长大成人他心里高兴。他的胃病都是藏院长亲自给他配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犯了,想不到这次的来势这么凶猛,而他晕倒在洗手间里,我又不知道……
丹青知道母亲有严重的神经衰弱,一直是跟父亲分房而息。
丹青望着双门紧闭的急救室:“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鲍雪道:“……不知道,还在抢救呢……”
这时医生从急救室出来,他对鲍雪说:“病人已经休克了,南方医院的血怎么还没送到?”他的语气里已有了些许的责备。
不等鲍雪回答,丹青不解道:“难道这个医院没有血库吗?”
医生道:“你母亲信不过嘛,不过说老实话,我也不敢担保绝对不会出现问题……现在因为输血而染上肝炎和艾滋的已不是什么新闻。”
鲍雪也解释道:“……藏院长亲自派人到血站去了,说可靠的血源马上就能到……可是为什么……”
丹青忙道:“那就输我的,我跟我爸是一个血型。”
鲍雪道:“算了,你马上就要出国……”
丹青道:“那有什么关系,我这么年轻,而且身体又好。”
面色苍白的藏蕾也说:“我都不知道我的血型,如果合适,就输我们俩的,鲍阿姨你总该放心了吧?”
医生也觉得这是好办法,马上派了一名护士叫她带两个年轻人到血库去。
他们乘电梯到十二楼,前后也只几分钟的功夫,血库值班员却说,经治医生已经打过电话上来,说两个年轻人不用验血了。
丹青一想就是鲍雪背后操纵的,他铁青着脸回到急救室门口,这次他真急了:“妈,你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不相信藏院长会派人送血来,可爸现在已经危在旦夕,也许就差一两分钟……万一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