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宽阔,淡淡的光影覆盖在男人的面容之上,浓眉下一双漆黑的眼睛,轮廓分明的五官更是让他带着股英正和野性。
不是陆野又是谁呢?
旁边的男人正在和他搭话,他安静听着,眉眼浮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连织站在原地,脸上已经不止是震惊了。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想起刚才几位女士关于他身份的窃窃私语,像是巨石砸落平静湖泊,翻起的剧烈浪花让连织心头久久不平。
他不是个没爹的混混吗?
当年三中关于陆野的传言沸沸扬扬,父不详,患病的老妈将他费力养大却养成了个只知道打架的混混。
连织那时心比天高,还在偷偷笑话他前途渺茫,她以后住的大house说不定就是他搬砖搬出来的。
现在这个笑话,更像是可笑的巴掌狠狠煽她脸上。
连织除了不可置信外,也有些许五味陈杂,她恨不能将他那张脸看出个洞来。
大概是她的视线太过灼人。
男人眉头机敏地动了动,眸子一转,视线越过众人直接落到她这个方向。
连织呼吸一窒。
她立马转头,飞速躲在大理石柱旁,心跳扑通得快要跳出来。
陆野探寻的目光却一直没收回,他眉头微皱了皱。
“瞧谁呢?”旁边的冯宴道。
人潮来往的宴会厅,刚才那道打量仿佛不曾存在,陆野亦收回了视线。
“没什么,看错了。”
冯宴道:“这几年在蓉城如何?”
陆野食指掸了掸烟灰,淡淡道:“还行。”
“我看不行。”冯宴道,“陆野,你不会就打算一辈子窝那了吧,别说教官得气死,你爸会放任?”
当年冯宴在军队认识的陆野,他仗着家世好技术过硬在队伍里横着走,谁知道处处落后陆野这个刺头。
两人几顿较量之后后反倒关系越来越近,后来提干,再到转业。
都快认识个七八年了吧。
他丫的,陆野瞒得可真够紧的,冯宴一直不清楚他爸居然是贺仁来。
“你知道的,京都和蓉城对我没区别。”说完,陆野没有笑意地笑笑,“再说,他可做不了我的主。”
他话里虽然平淡。
但明显已经一锤定音,这事谁劝都没用冯宴调侃道:“蓉城那旮旯真这么好?我记得你半年前可没这么坚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