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无形之中的风情最为诱人。
薛妤仔细扫了扫这间霜花楼花魁配置的房间,从墙上的挂画,到一侧的琴架,再到珠帘后十二扇女子屏风,可谓处处考究,处处精致。
良久,薛妤垂下眼,看向璇玑,道:“一切如常,今日是我唐突,打扰姑娘了。”
璇玑露出个腼腆的笑来。
薛妤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大步退出房间。
门嘎吱一声合上,薛妤闭上眼,认真感受了下这楼中形形色色,各不相同的气息,而后行至那位阮公子身边,将手中描着那位雀落姑娘模样的画像放至他手中,把这场戏补个全套。
她摇了摇头,道:“都找过了。”
“行。”阮公子一挑眉,道:“既然都找过了,那便回去交差吧。”
老鸨视线直往薛妤脸上落,她阅人无数,别的本事没有,唯有辨人这一项,眼力堪称毒辣。
此时一扫薛妤的眼与下巴,便知她确实是女儿身,这才放下心来陪笑,道:“这事可真得请少东家明鉴,我捧着雀落还来不及呢,怎会做出打压的事来,不知是何人往外砸出这样凭口白说的话来,可真是冤死人了。”
阮公子办完了事,也不多耽搁,略略敷衍了几句,便又浩浩荡荡带着人走了。
“做得不错。”出了巷子,薛妤在原地站定,看着阮公子和他身后乔装成男子的女子,道:“事办完了,你们回去复命吧。”
闻言,阮公子挠了挠头,也不拘泥,笑着道:“我家少东家说,若是您满意,沉羽阁在邺都建立分阁之事,能否尽快提上日程,次月便动工?”
“次月?”溯侑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声线如流水般潺潺缓落:“时间太匆忙。”
“当初谈条件时,你们主家没提这样的要求。”
“是。”那位阮公子应当是沉羽阁少东家的左膀右臂,说起话来表情到位,条理清晰,他见薛妤不说话,似是将话语权全交给了出声的这位,便自然而然地换了个方向,道:“不瞒指挥使,前几日落契时定的是十年之内,一月确实匆忙了些,可我们实在是有自己的难处。”
“承殿下与指挥使成全,这桩压在沉羽阁上下数千年的大事终于得成,家主签下契约当夜,兴奋得夜不能寐,与少主翻看了一夜的典籍,发现飞云端虽然多数时候是五百年开一次,可也有一两次出了意外,是在不满五百年年限时开的。”
“再仔细一算,如今距离上一次开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