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看向左边席上的齐氏,问她。
“这般讲究的羊肉,我也是头一次吃到,以前倒是听人说过有这样喂养的羊,可都没见过,更别提吃了,没想到今日能在娘子这里吃到此等菜肴。”
齐氏对着席上那碟羊肉,赞不绝口,其他娘子也都连声附和。
冯氏又问末席的张姨妈:“姨妈以为如何?”
张姨妈放下了牙箸,掏出手绢擦了嘴,慢慢说道:“前些年,我们伯府也得了一块这样的羊肉,我只是见过没尝过,想来味道和娘子的差不多。”
她来吴家这几l日,竟不知这吴家藏的有吃香料长大的羊,在老林子里熏的火腿。
冯氏给身边的卢婆子使了个眼色,卢婆子走了出去,再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几l个丫头,托盘上摆着盏子。
“你们都尝尝我家的香饮子,看能不能尝出来是拿什麽做的。”
丫头把盏子放在了官娘子们的席面上,齐氏见盏里面是寻常的紫苏饮子,既然冯氏这样说了,这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有讲究。
她把盏子端了起来,闻了闻,又拿起银勺尝了尝,还是不知有什麽不同。
“张姨妈,这饮子想来大有讲究,可惜我见识短,你是伯府来的人,想必你定是能尝出来。”
席面刚开始的时候,张姨妈的倨傲,是在场官娘子有目共睹的,赵判官家的娘子有意向冯氏示好,就故意问她。
屋里的人都看向了张姨妈,她尝了一口饮子,细细的品了,过了一会,又尝了一口,脸色渐渐难看了起来。
冯氏见张姨妈答不上来,高悬的心落回了肚里,拿起面前的冷茶吃了起来,把她晾在那,并不替她解围。
“我也尝不出来,敢问娘子,这香饮子有何讲究?”
一盏香饮子,到底是让吴家在范家面前争了一口气,压了她范家的气焰。
不知何时,冯氏手心里都生了汗,见她在她面前,终于低下了头颅,这才笑着说道:
“不怪姨妈和娘子们尝不出,这香饮子里的冰,是前年下春雪,在一桩百年梅树上扫下来的,用瓮盛了,埋在地下……”
三姑娘身后的春桃,越听越不对劲,这不是二姐那日与她说的话吗,原话说的是老松,娘子如今说的是梅树。
二姐后面让她不要和旁人说,春桃谁也没说,娘子是打哪听来的?
“怪不得这香饮子喝起来有股冷冽的香气……”
听见席上的娘子们都这样说,张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