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劝春桃,把酒收了起来,吃醉了,下午还要在正房当差呐。
“二姐,你们吃啥呐?”
李大娘摸了过来,梁堇拿个盏儿,与她也倒了一盏,“你尝尝,这是别人给姑娘送的葡萄酒。”
李大娘一盏吃完,梁堇又给她倒满一盏,剩下的不许吃了,送回了偏房。
前头一盏,李大娘吃的快,没仔细味道,这一盏,吃的慢些,又捡了碟上的鸡肉配着
吃,吃的时候,不觉甚麽,可没一会,就浑身生热。
出了房,去洗了脸,寻那偏僻凉快的地方,歪着去了。
春桃吃的,坐在那支着头,闭着眼小憩,梁堇坐在对面,在想孙婆子的事。
在孙婆的事上,能看到荣姐并不像往日里表现出的那样。
梁堇暗道:“荣姐如今厚待我,皆因我对她有用,若日后对她没有了用处,又得罪了她,她会怎麽处置我?
是罚月钱,还是打板子,或者被发卖?”
梁堇昨晚拢了拢自个的财物,她来时,身上共有七十四贯钱,昨儿算上各种赏钱足有十八贯之多,再加上秋雀给的四贯,这都九十六贯了。
这还不算那些绸缎衣裳,料子,首饰。
先前给王二哥的办事钱,是梁堇自个的钱,荣姐给她四十贯,她从中把自己的补了出来。也就是说,她的钱没怎麽大动过。
梁堇想弄钱,还是要劝动荣姐才行,劝她做些买卖,到时,她的钱也能多生些钱来。
高娘子在荣姐这吃了饭,又待了一下晌才走。
喜儿在房里一直听那俩人闲话,等高娘子走后,她过来与荣姐说:“姑娘,你本事真大,连四品官家的大娘子都结识上了。”
荣姐道:“多亏有二姐。”
“二姐只是与姑娘你出主意,到了人席上,怎麽应变行事,到底还要姑娘自个。就像学投壶打捶丸,这都是姑娘你的主意。
那日,我可没听二姐说甚麽。”喜儿笑说。
荣姐没再作声。
次日请了王娘子家来,还学捶丸,上回从张娘子家里走,说这月二十一,是方娘子的生辰,她欲给她作生,请荣姐那日来。
荣姐听她那意思,是替方娘子张罗生辰。
这日,又到了发月钱的时候,荣姐从银元宝上,剜掉了一块,教二姐使人去外头换成散钱来。
梁堇见荣姐如今都破元宝了,便趁机说道:“姑娘,恁好的元宝,破了怪可惜的。咱这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