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似乎话里有话,难道是……
如此一想,方真真不由打了个激灵,心里的不安突然轻了。
送方真真上车离去,陈远不想回家,在小区门口边抽烟边徘徊,心里很恨李莲,麻痹,你不但背叛了老子,还和楚冬联合设圈套耍弄自己。这种臭女人竟然还有脸管自己,竟然用如此肮脏的语言骂方真真,实在可恶!
抽了半天烟,陈远抬头看着家里窗户的灯光,那灯光离自己似乎很遥远,家这个概念在自己的意念里正渐渐消失。
陈远不想回家了,打算去附近的旅馆将就一夜。
刚要走,两个人急匆匆过来,走近一看,是楚冬和季玫。
“小陈,怎么回事?你在这里干嘛?为什么打莲子啊?”季玫关切道。
显然,他们是接到李莲电话赶来的。
陈远看看楚冬,夜色里,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很深很沉。
看陈远不说话,季玫一拉陈远:“走走,回家,有什么事回家好好说,两口子闹别扭也不能往外跑啊……”
季玫硬把陈远拉回家。
进了门,李莲正眼睛红红地盘腿坐在沙发上,脸颊上的红印子分外明显。
看楚冬和季玫来了,李莲又委屈地哭起来。
陈远知道,李莲委屈哭不是因为看到季玫,而是楚冬。
看李莲哭,季玫忙过去安慰:“莲子,别哭,走,到卧室去,和姐好好说说怎么回事……”
季玫拉着李莲去了卧室,陈远请楚冬坐下。
楚冬面色阴沉看着陈远,沉默不语。
看楚冬这神态,陈远觉得他是因为自己打了他的女人而心疼愤怒,却又有苦说不出。
陈远心里突然涌出一阵快意,麻痹,老子打了你的女人又怎么样?你敢放一个屁吗?
陈远突然又觉得自己感觉地不对,楚冬如果真的心疼李莲,就不会把她介绍给别的男人做老婆,说白了,他不过是在玩弄利用李莲。
如此一想,觉得李莲可悲可恨而又可怜,觉得楚冬实在阴毒手辣。
“给我一支烟。”楚冬说了一句。
陈远边给楚冬递烟心里边道,尼玛,给你一支烟,老子想特么给你一刀,把你的狗头砍掉。
楚冬点着烟深深吸了两口,然后看着陈远摇摇头:“小陈,我实在没想到,你竟然……”
陈远默不作声,心道,老子竟然什么?竟然敢打你的女人?你狗日的敢说这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