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香味,不是头发本来的味道,而是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白晓洁仿佛在哪里闻到过这样的香味,可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花荣把头发埋进泥土,说:“也许再下几场雨,头发就会长出来,就会开出鲜艳的花朵。那时,整个衡水公园都会充满花香,整个城市的人都能够闻到花香。”
白晓洁被他说得陶醉了。
她说:“花大哥,你在写诗呀。”
花荣说:“我不会写诗,我是这样想的。”
白晓洁说:“你刚才说的就是诗。”
花荣说:“那我给你讲个诗人的故事吧。”
白晓洁说:“好呀,好呀,最喜欢听花大哥讲故事了。晚上,我和同事吃完饭,一个人在街上走时,就想,如果花大哥在我身边给我讲故事,那该有多好。你编的那些杀人的故事真的很刺激的。”
花荣说:“真的?”
白晓洁说:“真的。”
花荣说:“好吧,我今天要讲的诗人的故事也是杀人的,是我把那个叫风子的诗人杀了,还有和他一起私奔的情人。”
白晓洁说:“啊——”
花荣说:“害怕了?”
白晓洁说:“没有,快讲快讲。”
他们背靠着那棵香樟树坐下来,在清爽的微风之中,花荣给白晓洁讲了那个关于诗人风子和情人江菲私奔的故事。
花荣说:“……对他们来说,他们因为钱而走向了一条不归路,所以,我拿了我应得的钱后,就把其他钱都烧掉了,边烧钱我边说:‘你们不是爱钱,认为钱能够给你们带来幸福和浪漫生活吗,我把钱烧给你们,这些钱都是你们的,希望你们能够在地狱里花掉这些钱。’我还把他们的鞋都带回来了。回来的那个晚上,我去了趟废置的别墅区,把他们穿的鞋放在别墅区南北的两个地方,一双鞋朝南,一双鞋朝北。”
白晓洁说:“为什么?”
花荣说:“让他们拿着钱,分道扬镳,就是在地狱里,也永远不能走到一起。”
白晓洁说:“花大哥,你不去写小说太可惜了。”
花荣说:“写什么狗屁小说呀,现实永远比小说精彩,比小说恐怖。”
白晓洁说:“是呀,你说得有道理。”
花荣说:“什么时候我带你去看那两双鞋。男人的是双黑色的皮鞋,女人的鞋是双暗红色的半高跟皮鞋。”
白晓洁说:“花大哥,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