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笑道,“现在是我们想要知道,你把你祖父藏起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胡说八道!”李仙童怒道,“我怎会把我祖父藏起来?”
“哼!明明就是,李长史一直都被你和韦巨源藏着,已经数月不露面、不理政。你们将他软禁藏匿架空了权力,代其行令,干下多少坏事!那时候薛某都还没有到并州呢,难不成也要怪到我的头上?”薛绍沉声说道,“眼看着就要穿邦,你不会对你自己的祖父,也杀人灭口了吧?”
“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祖父几时被软禁、几时被架空了?”李仙童大喝道,“虽然我祖父确实生病卧床,但是重大军政一直尽在掌握,从来就不曾失了大权!杀人灭口?我失心疯了才这么干!”
薛绍大喝一声,“说下去吧!”
李仙童恍然一怔,真是关心则乱,他娘的——中计了!
魏元忠是心头一计大爽,果然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手心——李仙童,终究是露馅了!
“说,你祖父卧病在床,是怎么样掌控大权的?”薛绍抓住机会,穷追猛打,“此前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说,是韦巨源架空了你的祖父一直在代为行使权力,你和你祖父对此一切都不知情吗?现在怎么又说,你祖父从来就没有被架空、从来就没有失过权?”
李仙童的脸皮直抽筋,这下真是无言以对了!
“说!!”薛绍雷霆一喝,李仙童浑身一颤连退两步!
李谨行与魏元忠等人顿时热血沸腾,同时大喝一声,“说!”
“这……是我祖父和韦巨源之间的事情,我怎么知道!”李仙童的话,终于是不那么硬气了。
祖父都落在了别人的手里,等于是最致命的要害都被人用刀子抵住了,李仙童的底气,还从何而来?
“既然你不知道,何以在先前口口声声的说,你祖父是被架空,他对韦巨源所犯之事从不知情也不用负责?现在,又口口声声的说你祖父自始至终对一切军政大事尽在掌握,从未失权?”薛绍闷哼了一声,“魏御史,你是专业的司法官员。如果嫌犯在这样关键的问题上,出现截然相反自相矛盾的供辞,如何评判?”
“必须置以最大的怀疑,并推翻嫌犯此前为自己所说的一切有利供辞。”魏元忠用专业的口吻毫无感情地答道。
“供辞?嫌犯?”李仙童瞪大了眼睛,“你、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几时成了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