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酒宴下来,无数人频频的向薛绍敬酒。要不是他刻意控制,绝对醉得不省人事。
朝廷使者还在,出于礼数薛绍便在酒宴散后主动去见一见他。
薛绍初时不以为然,也没有得到谁的事先提醒。但是见到使者之时,他当场就惊奇了。因此使者不是别人,正是此前押送李仙童等人去了长安的,魏元忠。
一番寒暄之后,话入正题。
“薛公子,魏某这次是公职在身,奉天后之命前来催你回京的。”魏元忠说道,“公子与太平公主的婚事距今仅有一月之期,也该回去了。临行之时天后吩咐说,无论战事如何,无论薛绍在做甚,让他速速回京。”
薛绍笑着点了点头,没错,这是武则天的行事风格。北方的战争是很重要,但薛绍还没有重要到不可或缺的地步(至少在远在长安的武则天看来是如此);相比之下,她宝贝女儿太平公主的婚事那就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情,没有之一。
“魏兄,天后特意派了你来当这个‘催婚使’,应该还是别有用意吧?”薛绍半开玩笑半当真的问道。
“催婚使?”魏元忠哈哈一笑,然后说道,“没错。天后之意,在薛公子回京之前,有些事情是必须先要让薛公子做到心里有数的。”
“何事?”薛绍正了正脸色,魏元忠显然是要说到正题了。
魏元忠也正襟危坐,认真而且小声的道:“并州一案,朝廷用最隐秘、最保守的法子做了善后处理。”
“如何处理的?”薛绍问。
魏元忠小声道:“朝廷明文宣告说,原并州长史李崇义是因劳成疾不堪公务,因此自请轶仕。并州司马韦巨源趁机擅权贪赃枉法,被李崇义及其孙儿李仙童发觉,事泄之后韦巨源畏罪自杀。这时朝廷准许了李崇义的轶仕之请,但在归往长安述职的路上,李崇义意外病发身亡。”
说到这里,魏元忠停了。薛绍等了片刻见他不说,惊问道:“然后呢?”
“就这些。”魏元忠平静的道。
薛绍睁大了眼睛,“也就是说,并州一案只有一个罪犯,就是韦巨源?”
“没错。”魏元忠平静地说道,“没人谋反,没有兵变,没人在朔州一战时陷害程务挺,也没人想过要谋害薛公子,更加没人在半道上毒杀李崇义。”
“……”薛绍当场愣住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政治维稳?
反正李崇义已死,二圣最重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其他的,当然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