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挣扎,我想要摆脱它。”
萧至忠的表情很凝重,“那会很疼。”
“没错,相当疼。”薛绍笑了一笑,说道,“不仅仅是自己疼,我还带着许多人跟我一起疼。我的亲人,我的女人,还有我的兄弟,他们都很疼!”
“值得吗,少帅?”萧至忠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要活出个人形,活出一个我想要的人形,而不是那副枷锁给要预设的样子。”薛绍说道,“挣扎是很疼,但如果不挣扎我会活得很窝囊,或者死得很窝囊。如果是你,你选哪个?”
“……在下,不知道!”萧至忠深吸了一口气悠长的吐出,说道,“其实在下无意刺探少帅的内心,多有冒犯。我想说的是,少帅既然是三军主帅,不是应该放眼大局么?龙泉县的胜败存亡,对比整个战局来说只是一个角落。如果因为一个角落而赌上全局的胜败甚至是主帅的生死,在下以为,这并非明智之举。在下更加以为,少帅并非是那种会为了一时激愤而弃大局于不顾的人。所以我想知道,少帅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薛绍心里微微一动,萧至忠果然睿智过人心细如发,他肯定是想到了一些,别的将军们没有想到的问题!
“少帅若不方便说,在下也就不问了。”萧至忠说道,“你是主帅,仗要怎么打当然是你说了算。我身为行军长史,有必要提出自己的建议。我还是认定,仗没必要打得这么冒险。说不定王方翼那边,现在已经出兵了!少帅再等几天,又有何妨呢?”
“萧至忠,你是一个聪明人更是一个厚道的好人,还是一名非常合格的行军长史。”薛绍说道,“以上言语,句句肺腑。但我能跟我说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抱歉!”
萧至忠沉默了,脸绷得紧紧的。
不表态,有时候也是一种表态。萧至忠知道,他心中的猜测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只不过薛绍永远不会承认,自己也永远不该问出口来。
“在下告辞……”萧至忠恭恭敬敬的拱手一长拜,准备走。
“萧长史。”
“属下在。”
薛绍微然一笑,“谢谢你。”
萧至忠苦笑一声,这算是默契吗?……看来我心中的猜测,真的是对了!薛绍,真是太疯狂了!他的脖子上,究竟套的一副什么样的枷锁,值得他如此拼命的抗争?
军事会议再度召开。
气氛很凝重。看将军们的表情,薛绍知道他们已经趁刚才暂歇的时间,凑在一起商议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