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只能认了。因为他是执掌权柄的宰相,怎么说都是他占着道理。”
“我偏不认!”太平公主忿忿道,“我要去见母后,把这件事情摊开了说!我就想知道是谁从中使坏,那和当众甩我太平公主的耳光,有何不同?”
薛绍皱了皱眉头,耐心的将太平公主拥入怀中抚慰了一阵,待她略略消气之后,才说道:“安然,你如果主动去见天后说起此事,天后非但不会帮你,反倒会顺手再甩你一个耳光。所以我劝你,还是不去的好。”
“我不信!”太平公主很倔强。
“你最好是相信。”薛绍耐心地说道,“天后是很宠你,但前提是不会违备重要的政治原则。朝廷选官那是一项严格的政治制度,由吏部到政事堂已经做出了决议,就绝对不会再更改。哪怕天后明知道那其中有人作梗,也不会提出置疑更不会做出更改。因为选官的制度是国家吏治之根本,宰相与尚书的权威则是统率百官号令群臣的要素。如果因为对你一个人的骄宠而去破坏制度、更改宰相与尚书的决议,这在天后看来是得不偿失的。这种事情,她绝对不会做。所以这一次的哑巴亏,我们只能认了。怪只怪我们自己的实力太过弱小,在政事堂和尚书省那样的中枢衙门里,没有可用之人。我打个比方,假如我的好兄弟郭元振做了尚书仆射或者阁部宰相,想给柳盛求个合适的官职,还在话下吗?”
“那薛元超,不是你的族叔么?”太平公主想通了便消了一点气,但仍有一点忿忿。
“别说是族叔了,哪怕是亲叔叔,那薛元超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和裴炎撕破了脸对着干吗?”薛绍苦笑了一声,说道,“再说了,薛元超此前刚刚败了一阵当场就被一撸到底就差回家种田了,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劲来。他哪来的心力在政事堂里冲锋陷阵?还不是裴炎怎么说,他就怎么附合。”
“薛郎,你赶紧去给我做宰相!”太平公主余怒难消,使出了看家的法门——不讲理!
薛绍哈哈直笑,“我倒是想呢,但没这个本事!”
“谁说你没本事?”太平公主从薛绍怀里钻出来,气乎乎的双手叉腰摆出了一个罕有的“骂街”造型,嚷道,“依我看,你比那些白胡子老头儿们强多了!他们满肚子坏水,尽想着怎么争权夺利怎么打压异己,想了太多这种事情就把脑子都想糊涂了!”
薛绍被她这个样子逗得大笑,起身来从后面一把将她抱住,在她耳边小声道:“安然,别生气了。你堂堂的公主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生闷气,值得么?柳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