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像是一只刚刚吃饱了正在舔着带血獠牙的猛虎,说道:“我赶到灵州的时候,正好看到韦待价正带着几枚残兵败将,守在郁石山上摇旗呐喊,对灵州城里的乙李啜这帮蠢货,使什么疑兵之计。当时我就火了,我亲自跑到郁石山上指着韦待价的鼻子,把他痛骂了一顿。”
阿史那忠节愣愣的道:“你骂他作甚?”
“河陇大好的河山,朔方军如狼似虎之师,全在一夜之间被韦待价给断送了。这样的废物和蠢货,难道还不该骂?”王孝杰闷哼了一声,怒气昂扬地说道,“更为可气的是,薛绍一来他就乖乖的夹起了尾巴,做了薛绍的跟屁虫。薛绍让他交兵马,他就交兵马;薛绍让他在灵州设疑兵,他就设疑兵。连我骂他的时候,他也搬出薛绍来恐吓于我。这样孬种软骨头,真该死够一百次!”
“然后你就杀了他?”阿史那忠节惊道。
“兄弟,我都说过了,我没有。”王孝杰呵呵直笑,“他再怎么样也还是朝廷命官,我怎么会干这种蠢事,授人以柄?”
“那、那他怎么死的?”阿史那忠节问道。
王孝杰笑眯眯的看着阿史那忠节,“看来,你还挺关心韦待价?”
“哎……”阿史那忠节长叹了一声,摇摇头,说道:“虽然他让我们打了败仗害死了不少人,但他也不是故意要输的,这对他没有半点好处。平心而论,以往他倒也没有亏待过我。有难同当不敢说,毕竟是有福有同享过。”
“兄弟,我知道韦待价对你好。这些年来,你跟着他发了不小的财。”王孝杰冷笑起来,“但现在他已经死了,你还想到地下去追随于他,继续发财吗?”
阿史那忠节浑身颤了一颤,摇头,喃喃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寻死。”王孝杰满不在乎的道,“他被我骂得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我知道他想跳起来反抗于我,但又打不过我。于是他就带着他的残兵败将们去攻打灵州城了。果然他就求得了一个解脱,真是一了百了。”
“他是被你逼死的?”阿史那忠节喃喃道。
王孝杰继续满不在乎的笑,“你非要这么说,也并无不可。王某人敢做敢当,我就是想要看他自己去送死。这比亲手杀了他,还要痛快!”
“哎……”阿史那忠节只能摇头叹息了。
“为他这种人叹什么气?韦待价死便死了,世上少了一个害人害己的酒囊饭袋而已。”王孝杰不以为然的举杯笑道,“来兄弟,以后咱俩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