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我现在关门半个月,的确可以躲过他们的检查。我要是一开门,他们又来检查呢?那我不是还得关门?姐,这次要来查我的,是工商,还是税务,抑或是你们所里?”
陈静也不客气,拿起碗筷来吃饭,说道:“这次不是工商,也不是税务,更不是我们所里。而是市里!”
李云海夹菜的筷子停滞在半空中:“闹这么大的动静吗?”
陈静低声说道:“我听说啊,只是听说,具体情况不明。市里正在开会讨论你的事情。”
李云海心想,多半还是钱惹的祸。
这么多的钱财在银行里进进出出,肯定会惹人眼红,也会惹人瞩目,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如果只是几百万,他还可以存放在家里。
可是他的账面上有四千六百万!
这么多的钱,这个小破屋压根就放不下!
因为全部是十元一张的大团结,4600万的现金,其重量和大小,大概相当于后世4。6亿元百元大钞。
这么多的钱,他得放到仓库里才行!
李云海倒是有仓库可以装钱。
问题是,每一笔交易,不一定能以现金结算!
他做的是办公设备生意,动辄几万块钱一台的机器,金额巨大。
而不是像炒瓜子那样,接的都是一毛几分钱的零钱。
就算他把银行里的钱取出来,银行的流水还是在的。
他这么做,反倒有点掩耳盗铃。
所以,随着钱财越来越多,李云海干脆不管这事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该来的暴风雨,总是会来!
由他去吧!
李云海微一沉吟,问道:“陈姐,你知不知道,在芜城,有一个卖瓜子的个体户?他也是刚被芜城市里给查了,后来上报到了北金。”
陈静还真的听说过这事,毕竟这件事情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
她说道:“我知道。”
李云海微微一笑:“不愧是陈姐,是个关心国家大事的人。这样啊,如果我真的出了事,请你帮我写封信,寄到北金去,帮我申冤。我相信,希贤同志能保一个卖瓜子的,也能保我一个卖办公设备的。我有没有犯过法,我相信你比我还清楚。”
陈静怔怔的看着他,为这个年轻人的桀骜不驯和无所畏惧而惊叹。
李云海并非莽夫。
他时刻关注着国内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