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惹来对面更多的援兵。为了摆脱这些人,两人都吃了点亏。”
“本来沈惊时都准备联系我们逼宫了,是溯侑扯断了玉玺印交织成的锁链。”
薛妤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手指捏紧了几分,问:“伤得严不严重?”
“隋遇才进他房里,估计在用族中秘法疗伤。”善殊柔声道:“阿妤,这次的事我们确实不方便插手,圣地围宫和私下行动是两回事,不说扶桑树那边会如何裁定,单看眼前,人皇的死若是被朝臣归结到我们身上,用此误导天下百姓,三地的关系就全乱套了。”
“这一次,确实多亏了他。”
薛妤半边身体靠在漆柱上,小巧别致的耳坠随着她的动作摇晃两下,像是某种晃荡不休的心绪,她低声道:“我知道。”
他做得没错。
她若是在,也会是一样的做法。
“他的房间在哪。”薛妤摁了摁眉尖,道:“我去边上等一等。”
等这种词,从她嘴里说出来,总带着一种淡淡的违和之意。
善殊朝她指了个方向。
说等,就真的是等。
从日暮到天明,薛妤站在二楼过道中的角落中久久不动。
不远处,亮堂堂的灯光下,隋家人一会坐一会站,时不时仰头张望一下,等得心焦又忐忑,隔不久就将羲和,将裘桐拉出来骂两句。
卯时左右,皇宫的方向终于传来一声接一声的丧钟,悠悠荡荡,久久不绝。
一边的朝华猛然抬眼,看向薛妤:“殿下——”
“嗯,我听到了。”薛妤的视线从那扇紧闭的房门中抽回来,她道:“走,先上去一趟。”
这就是朝华最钦佩薛妤的地方。她亦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却始终明白,自己的身份先是圣地传人,再是邺都女皇,最后才是自己。
她总是先顾天下,再顾邺都,只剩一星半点的余地留给自己。
正如她当时和溯侑说的,他受伤了,遇到挫折了,开心了或是难过了,她可能都没办法顾及。
薛妤踏上三楼时,音灵不见踪影,半掩的雅间内,只剩善殊和沈惊时。
善殊坐着,沈惊时背对她们站着,脸上还有淤青淤紫的伤,腿站得有点不稳,动一动就发抖打颤,看上去却不显得凄凉,反而因他的话语和动作现出一种滑稽的好笑来:“……溯侑真厉害,确实厉害,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才叫真正的天攰。人皇玉玺啊,那都是什么东西,他跟扯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