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就连过来看热闹的人都说,她不简单,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能干,办妥了一切。
她以为自己只要做的够好,就能让姑姑看见自己的乖巧和努力。
可谁知,爷爷下葬的那天,所有人的亲戚离开,家里只剩下她和姑姑一家时,她照顾着韩星越吃完饭,就想去叫屋里的姑父和姑姑吃饭。
她走到门口,就见房门半掩着,爷爷的遗像被安静的放在桌子上。
姑姑背对着房门口,安静坐在爷爷遗像的对面。
“她一点都没哭。”她轻声说道。
姑父韩华斌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劝道:“别多想了,大家都在夸昭昭能干,你哭成这样,我又要照顾你,岳父的丧事都让昭昭一个小孩跑前跑后。”
原来,是在说她啊。
阮昭往后退了一步,本想要离开。
可是阮瑜再次开口时,让她的脚步顿住。
“我爸对她那么好,可是你看她,一滴眼泪都没为我爸掉过,你说她是不是天生就心硬,”阮瑜声音里带着哭腔,似乎痛苦不已,她说:“都说基因是可以遗传的。我虽然不知道她父母是谁,但是她父母把那么小的一个小婴儿扔掉,可见那就是一对冷血的畜生。”
言下之意,就是阮昭继承了这对畜生的血,同样也是冷的。
“阿瑜,”韩华斌低声说:“你说的过分了。”
阮瑜不再说话,只低声痛哭。
阮昭在那一刻却没有怪姑姑,她觉得姑姑是有资格这么说的。爸爸去世之后,爷爷的身体一下就垮掉了,所有人都说爷爷是因为没了支撑,原本因为要照顾一个智力有问题的儿子,而强撑着不敢倒下。
如今那个需要他照顾的儿子没了,他就一下倒了。
或许在姑姑的心里,她是引发这一切的源头。
……
幽暗的房间里,阮昭说起这一切的时候,语气冷淡的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自从小木屋里,她跟傅时浔袒露了自己这个最大的秘密之后,她的心底的那把锁,好像再也不坚硬了。
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牢牢锁着一切。
她甚至愿意跟他说出,她本以为会藏在心底一辈子,准备带进棺材里的话。
“昭昭。”傅时浔忍不住喊她的名字。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亲昵的,宠爱的,仿佛她还是那个站在门口的小女孩。
那时候她一定会希望,有个人能安慰她吧。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