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原因,“所谓好茶还需配好水。建州龙团确是内廷贡茶,我临行时也只带了这么一饼,并一瓮的玉泉水。答案就在这玉泉水上。”
“玉泉水?”他眯着眼睛问道,“这玉泉水不是号称天下第一泉么?一向仅供皇室专用的?”
我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端起茶盏一边品茶一边说道,“是啊,这是我临行前,陛下特意嘱咐我带的,说怕我喝惯了这水,在外头喝其他的倒不习惯。我嫌麻烦也就带了这一瓮而已。”
趁他略有些惊讶之际,我微笑问他,“江先生刚才是不是问,我能否知道陛下的心意?”
他一愣,有些讷讷的说着,“周大人年少有为深得陛下信赖,倒是江某多此一问了。”他随后自嘲的笑笑,问道,“恕江某再饶舌一句,大人上次在扬州,我曾多次想要拜访大人,听闻大人喜好书画,我也曾觅得一些不菲的古画想要请大人一道赏鉴,为何大人不肯赐见,不给我这个机会呢?”
我云淡风轻的笑笑,“不是我不肯见江先生,而是见了您一个,总不好不见其他人。每个人都带着些他们认为我应该喜欢的东西,我也是应接不暇。不瞒先生说,那些东西,我未必不喜欢,只是,我实在不缺。”
他再度盯着我,仿佛在揣测我此话的真伪。恰在此时,厅外快步走进一个中年长随,那人行至江春身后,躬身行礼道,“老爷,不好了,太太传信来说少爷又把西席先生赶跑了,让您在徽州府这边再觅一个师傅。”
“什么要紧的事,非要这会儿来回。”江春回首呵斥道,“越发的没有规矩了,还不出去。”
那人听他喝骂,一耸肩连忙退了出去。江春对着我摇头,讪讪的笑道,“大人见笑了,家中仆人没有规矩,我们商户人家毕竟是不能和为官做宰的比啊。”
这话令我听出一些弦外之音,我心念微动,顺着他的话说道,“徽州文风昌盛,士人辈出,为令公子在此地寻一个先生当不是难事。江先生注重子弟教育,这便和仕宦大家诗礼之风类似了。”
“不同,大不同。”他一径摆首,长叹道,“徽州山穷水浅,土地贫瘠。历来子弟想要出外发展唯有读书入仕,仕途不通便只能入贾,似我这般。可即便家资万顷又如何,士农工商,商贾只能排在最末,终究还是输人一等。所以江某才着意培养族中子弟读书,怎奈何犬子顽劣,不堪教化。江某想要光耀门楣的抱负到底还是要落空了。”
我似不经意般缓缓说道,“令公子毕竟还年轻,未能领会江先生一番苦心。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