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更奇的是,马颈处挂着各色花卉,奔腾而来时,只见繁花灿烂夺目,令人目眩神迷。
阿升亦看的目瞪口呆,不禁赞了一声好,却也没忘记拉住一旁的本地人探问此时跑马于城内是何缘故,那人听后一笑告诉他,这是扬州盐商汪府上每日必做的营生,汪家蓄养了数百匹名贵马匹,在城中遛马驰骋已是街知巷闻的一道景观了,老百姓津津乐道的却是看看每天是否有不同的新马加入其列。
“大人,这里的马各个都是名种,每匹都怕是要费数十金才能打理得宜,这上百匹下来……”他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这些盐商可真有钱。”
说话间,又有一队人逐着湖水骚动起来,却是湖面上飘来大朵大朵的金箔,金箔上又贴了素纸上面写有一些字,只听一人叫道,“这次散金,又是潘老爷家得了彩头。”
我不禁一笑,阿升见状忙问我是否知道其意,我于是告诉他,“我此前听人说起过,扬州盐商喜欢玩一个游戏,令门下之人买了金箔贴上姓名,去镇江金山塔上抛洒,金箔沿河逐水而下流至扬州,他们便因此打赌看谁家的金箔先到扬州城,便算是个绝好的彩头。”
阿升听完咋舌不已,半晌都未说出一句话。我见他呆若木鸡,便将他拉至一旁人少处,再徐徐向前行。
“大人,您应该多向这些盐商要点钱,再敲他们狠点。”他忽然缓过神,颇为抖擞的说道,“我之前还觉得您要的不少了呢,要是知道他们这么散钱比富,就不该手下留情!这成了什么了,石崇王恺么?”
我见他义愤填膺的样子颇有趣,暗自笑了一阵,还是略微正色地耐心解释道,“他们既想长久占据盐商身份,付出点钱总是应当的,可也仅限于此了。无论他赚多少,那些钱都是他自己的,至于如何花钱,别人更是无权过问。如果不是朝廷需要钱,我也觉得藏富于民是个好办法,一个清平安乐的时代是应该民生富庶商业繁盛的。”
他眨眨眼,仍不甘的说道,“那这些人也太,太不会花钱了罢。您说他们做点什么风雅的事不行啊,这么,这么直白浅薄的散钱,真是暴殄天物,不知何谓享乐。”
他转首顾我,好奇的问道,“要是大人您有好多好多钱的话,您会怎么花这些钱呢?”
闻言我怔住了,不知如何作答,这个问题也是我从未想过的。阿升见我发愣,抢着道,“您就没有什么想要拥有的东西,怕是钱也花不出去。可是,您明明也有自己的偏好呀?”
我颌首莞尔,思忖过后认真答他,“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