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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儿了?这儿出什么乱子了?”
在埃丝特·沃尔特斯的搀扶之下,拉斐尔先生从落地窗外走了进来。
“您问出什么乱子了?”蒂姆吼道,“您的人疯了,彻头彻尾疯了,就是这么回事。跟他说放开我。”
“不。”马普尔小姐说。
拉斐尔先生转向她。
“说吧,复仇女神,”他说,“我们得好好听听来龙去脉。”
“我一直都在犯傻,就像个傻瓜似的,”马普尔小姐说道,“不过我现在不犯傻了。要是把他刚才试图让他妻子喝下去的那个杯子里的东西拿去分析一下的话,我敢打赌——没错,我敢用我不朽的灵魂打赌,您会发现杯子里是致死剂量的麻醉药品。您看,相同的模式,和帕尔格雷夫少校故事里的模式一样。一个情绪低落的妻子,她想要自杀,丈夫及时出手相救。而接下来第二次她就成功了。没错,就是这种模式。帕尔格雷夫少校给我讲了那个故事,并且拿出了那张快照,然后他抬眼一看……”
“越过你的右肩膀——”拉斐尔先生接口道。
“不,”马普尔小姐摇着头说道,“他越过我的右肩膀看过去什么也没看到。”
“你在说什么啊?你告诉我……”
“我告诉您错了。我完完全全搞错了。我简直愚蠢得难以置信。帕尔格雷夫少校表面上看起来是越过我的右肩膀看过去的,事实上,就好像在对什么东西怒目而视——但是他不可能看见任何东西,因为用的是他的左眼,而他的左眼是一只玻璃假眼。”
“我想起来了——他是有一只玻璃假眼,”拉斐尔先生说,“我把这件事给忘了——要么就是想当然。你是说他什么都看不见?”
“他当然能看见,”马普尔小姐说道,“他还能看得挺清楚,只不过他只能用一只眼睛看。他能够看见东西的那只眼睛是右眼。所以说,您看,他当时看的肯定不是我右边的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而是我左边的。”
“那当时你左边有什么人吗?”
“有,”马普尔小姐说道,“蒂姆·肯德尔和他妻子就坐在不远的地方,坐在一张桌子边上,桌子旁边恰好有一大丛木槿。他们在那儿算账。所以您看,少校抬头一看,他的玻璃左眼越过我的肩膀好像在怒目而视,但他其实用另一只眼睛看见的是一个坐在木槿丛旁边的男人,那张脸和快照上的脸一模一样,只是稍微老了一些,而且快照上也是在木槿丛旁边。蒂姆·肯德尔听见了少校所讲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