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的手刚攀上他胳膊的那一刻,他的身子猛地一僵,旋即如同握着一颗救命稻草般把她的袖子紧紧抓住了。
刈楚抬起头来,面上的黑布格外刺眼,看得姜娆心一疼,又强忍着眼中的涩意将脸偏到另一边去了。
她……
她不敢再多看一眼他。
她会心疼,更会自责。
如若不是因为她……
还未思量完,对方已经揪着她的袖子,接着她的力道顺势站了起来,声音低哑:“不要像她一样,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我害怕。”
她的心一沉,握在刈楚胳膊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许,片刻后,哽咽出声来:“好,我一直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
姜娆的话如同一根定神针,让满脸慌张的刈楚终于放下心来。
为了不再使他的情绪激动,姜娆直接坐在他床边,打算等他睡着后,再坐到床头旁的那个椅子上。
可这下,床上的人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垂下了眼睑,柔声问他:“公子,如此翻来覆去的,可是不舒服?”
她知道,他背上有伤。
刈楚却摆摆头,过了片刻,又出声问道:“灯可还燃着?”
“灯还燃着。”姜娆转过头去,看着桌上点燃的灯火,准备起身去将灯灭了。
“别灭。”
她低下头,看着少年急急忙忙伸出的那一只手,面色一顿:“不灭?”
“不要灭,这屋子里的灯,一时一刻都不要灭。”
她愣了,虽不明白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却最终还是随了他的心思:“好,公子,我不灭。这屋里的灯,我会一直守着。”
床上的男子点了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身子又往床榻里面探了探,仍是背对着她。
又过了片刻,床那头又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 你不压低声音时说的话,更好听。”
末了,不等她愣神,刈楚又补充一句:“你的声音同她一样,轻轻柔柔的,像小鸟儿。”
她握着被子的手一顿,一瞬间,有一个微妙的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姜娆望着背对着他的男子,假装疑惑出声:“不知公子口中的那个‘她’,是何人?”
她问得小心翼翼的,因是对方背对着他,姜娆看不见他面上的神情。过了片刻,就当她将要放弃获得这个问题的答案之时,刈楚突然闷闷出声了。
他似是用被子半掩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