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可将这木芯雕成别致的物件儿,九月里父皇寿辰,献上去定会力压众人!”
她口口声声都是为他着想,一双潋潋的水眸倒映出他的影子,霍裘有些狼狈地背过身去,喉结上下滚动一圈,低哑地威胁:“再不安分,晚间定叫你好看。”
唐灼灼一愣,索性揭了面上的那层薄纱,将精致的小脸凑到他跟前,笑得如同得了甜头的狐狸:“妾替殿下解了一桩心事,殿下也不带夸夸妾的?”
“娇娇甚为聪慧,孤总算没白养着。”他见了唐灼灼巴巴地讨夸,嘴角一掀,还是如了她的愿。
九月帝王大寿,这也确实算是他的一桩心事。
唐灼灼垂下眼睑,只有她知道,琼元帝是熬不到他的六十大寿了。
前世的帝王,死于八月十五前夕,连中秋节都没熬过去,这男人嘴上不说,心底到底是难过的。
可那个时候,正是言贵妃和霍启作乱妄想夺位的时候,他既要操办琼元帝的丧事又要捉拿潜逃的言贵妃和六皇子霍启,内忧外患,她这个太子妃倒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日日在宜秋宫里作画写诗,日子好不自在。
等一切忙完,新君继位,男人龙袍加身,瘟疫才好又加上操心过度,头疾咳嗽也患上了,她也从宜秋宫搬到了长春宫,从太子妃变成了皇后,真正的母仪天下。
可对她而言,不过是换了个更大更空旷的地方作画唱曲罢了。
他履行了自己的诺言,皇后之下,皇贵妃及四大妃位空悬,无人危及她的地位,直到后来,钟玉溪爬上了妃位。
唐灼灼从回忆里抽身,从善如流地接过他的话,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尖,道:“可不是?妾瞧着殿下书房里的那块端砚不错,可要赏了给妾?”
霍裘顿时失笑,“孤的东西有什么是娇娇顺不走的?”
唐灼灼轻嗤,对这些物件嗤之以鼻:“莫说只是些稀罕物件了,就连殿下的人不也给妾勾过来了?”
身后的安夏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出声,也就是殿下能这么纵着主子胡闹了,若是旁人,哪能听得这样放肆的话?
偏偏丰神俊朗的太子殿下就受用她这得理不饶人的小模样,连连低笑,揉了揉她乌黑的发,道:“这般不矜持?”
“娇娇看外头,好戏就要开始了。”
唐灼灼依言一望,那最后一个压轴的黑箱被慢慢揭开了幕布,露出一柄被妥善放置的剑,隔了这样远的距离,唐灼灼还是险些被那剑身的光亮刺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