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琴儿算是测底明白了自己义父的意思,不敢相信的捂住了小嘴,整个人呆呆的坐回位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知道,义父下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改变。
晚残风也不忍看到晚琴儿的悲伤,无奈的直摇头叹息,自己一手建起的东西,却要一手毁灭,能做到的人,很难。可是,他发过誓,此生绝不踏出朝阳来客半步,如果踏出一步,就要毁灭这里的一切,他是个遵守诺言的人,可是他知道,自己已经违背了诺言,因为晚琴儿也在这一切之中。
晚残风的思念越来越深,深到已经不知道晚琴儿已经偷偷移步到房门处,还有她手里抱着的那架古琴。
当晚琴儿打开房门的时候,刺眼亮光让她不得不闭上眼,待适应了这光度后,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人间地狱,刺鼻的鲜血味直逼鼻孔,满地的鲜血污迹,满地的死尸,满地的熟悉面孔。
特别是那个白衣男子,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白衣依旧让人看的出,它还是件白衣,只是沾了血的白衣。
晚琴儿眼睁睁看着白衣男子一剑杀死最后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个熟悉的面孔倒下时嘴里似乎在说着,小姐,我走了。
“不要!”晚琴儿内心一阵悲愤,尖叫着出声,惊醒了靠在太师椅上回忆的晚残风,惊醒了正沉醉在杀戮中的冷剑初,惊醒了还一脸迷茫的陈家精锐们。
古琴轻弹,音律中存在着无可匹敌的杀意,声音可以杀人,很多人都知道,可是却很少人能看到。
晚琴儿满脸悲伤的靠在打开的房门上,然后缓缓坐下,同时,手中的古琴平举在腿上,古琴的年份没有人能看得出来,只知道它的样子很古朴,很普通,没有人会觉得这样的琴可以杀人,这样的女子弹的是杀人的曲子。
古音,古意,千年沧桑,荒野郊外,深山老林,海底深处,冰天雪地,陈家精锐们感觉自己经历了这四个地方,一个个的尝试,一个个的磨练着,这是死亡的开始,也是沉寂的落幕。
“捂耳!”冷剑初是最先反映过来的,一边撕下自己内衣揉成布团晒在耳中,一边大声警示,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残余的陈家精锐们本来就已经精神疲劳,在听到这古曲后,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一下,只是这一放松,耳朵,眼睛,鼻孔,纷纷滴下一滴滴鲜血,这意味着生命的终结。
“哼!妖女!”冷剑初想了半天,给出这么一个称呼,手中沾满血迹的长剑猛地朝着晚琴儿刺去,本来明亮的长剑此时已经被鲜血遮住了光华,却遮挡不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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