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可能会有热闹的摩托车聚会,也可能出现鬼鬼祟祟的二人勾当。
这里的墓地整洁而紧凑,但太过陈旧。菲利帕想要的也许是野生的藤蔓和苔藓,布满荆棘的灌木丛和高高的野草。当他们略作思考后,他们意识到她已经不会在意这些东西了,因为她已经死了。此刻,也许是第一次,他们在麻木的冲击下体会到了失落,并为一个难以完整的生命而感到痛苦。
教堂里有许多人。门是开着的,因此在外面就能够听见里面正在进行的短暂仪式。天气很冷,地面有许多露水。在树上的鸟儿因这次独特的入侵变得非常不安。汽车在大道上排成一条直线,灵车向回爱丁堡的方向缓慢行驶着。身着制服的司机站在几辆汽车旁边,手中拿着品牌香烟。
名义上,巴尔弗家已经在城里的一个教堂祈祷过了,并且成功地说服了牧师,让他主持整个仪式,尽管他过去只在圣诞节看到过一次巴尔弗家的人,接下来的两三年里再也没见过了。他是一个思维缜密的人,已经和她的父母一起检查过悼词,他提出了一些问题,他们的回答能帮助他撰写菲利普的自传,但他仍然对媒体的注意感到困惑。他过去常常在婚礼和洗礼仪上面对镜头,所以当一个人第一次用镜头瞄准他时,他露出一个欢快的微笑,随后便意识到他的行为似乎不合时宜。这些人不是他们的亲戚而是记者,他们的镜头会捕捉到他不够严肃的一面。尽管能从路旁清楚地看到墓地,但记者们却没有拍到棺材的照片,她的父母也没有在墓地旁。允许记者拍照的地方只有一处:棺材从教堂运到墓地的过程中。
当然,一旦吊唁者离开教堂,他们又将成为媒体的对象。
“寄生虫!”巴尔弗的一个长期客户骂道。尽管如此,他明天早晨还是要买不止一份报纸,只是为了看看自己有没有被哪家媒体拍下来。
走廊里挤满了人,警察聚在人群后面教堂的大门旁,与人群保持着一定距离。副局长科恩·卡斯韦尔双手紧扣放在胸前,稍微低着头。总警司吉尔·坦普勒站在探长比尔·普莱德旁边,就在卡斯韦尔后面。其他的警察站得更远,他们在四处巡逻。杀死菲利普的凶手仍然逍遥法外,如果确认是雷纳德·马尔的话。在教堂里面,约翰·巴尔弗一直四处张望,检查每个人的脸,似乎在寻找一个人。只有那些知道巴尔弗银行运营方式的人才猜得到他找的是谁……
约翰·雷布思站在远处墙边,身着自己最好的西服和长绿雨衣,竖着衣领。他一直在思考着这里的环境为什么如此凄凉——光秃秃的山坡上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