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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关上窗户,薛绍听到楼下的房间里有人小声的说话,有些模糊。薛绍聚精会神的倾听,出色的听力技能发挥了出来,这下听清楚了。
“那小子端着个臭架子尽耍官腔,摆明就是要讹我们,实在可憎!”声音又尖又细还带些嘶哑,就像是指甲磨在玻璃上发出的,毫无疑问,这是武懿宗。
“少说两句,这不有求于人吗?”另一人的声音压得更低,显然是武攸归。
“求个屁!”武懿宗愤愤道,“分明就是姑母的意思,他小子拿来卖了人情还讹我们两幅画。不就是凭着一副花花皮囊做上了驸马么,借着裙带才爬上去,还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那又能奈何?”武攸归还叹息了。
薛绍听了冷笑,裙带又如何,有本事你武懿宗也去哄个公主来嫁你?不把人吓得做恶梦算是修福了!
武懿宗越来越带劲了,“真想不通,姑母居然会重用这种绣花枕头纨绔膏粱,还让我们两个五品将军听命于他,真是越想越气闷。迟早一天,我要让他跪在我面前叫我大爷!”
“行了,噤声!”武攸归压低了声音,“此处尽是他的耳目,少说两句!”
“在自己房间里还怕个鸟,就你胆小如鼠和那武承嗣一样!换作我是武承嗣,公主早就怀上我的种了,还有这小子屁事!”武懿宗仍是在絮叨。
薛绍双眼一眯,作死!
“骂有何用?”武攸归闷哼一声,“他现在得势,且行退让。以后有机会再对付他便是了。如今武承嗣与武三思都被扒了官,我们也就忍忍吧!耐心等候时机不愁收拾不了他。到时候太平公主是武承嗣的,上官婉儿和他所有的女人包括他嫂子,就都由我们一个一个的换着来玩,玩腻了扔到妓院去让她们人尽可夫!如此,方能出了这口恶气!”
“甚好、甚好!这有学问的人想出来的计策就是不一样!”两人奸笑连连。
薛绍轻轻的拉上了窗户。
脸色铁青,眼神如刀。
武则天想让我与武家的人和睦相处,未免太过一厢情愿。
远的不说,这两个人就必须死!
光是驸马之争我与武承嗣就已是水火不融。在武家子侄看来,就是我薛绍一人坏了整个武家的好事。以后就算我不招惹姓武的,他们也早已把我视作盯中钉。这都还没到女皇登鼎武家倔起的时候。一朝天子一朝臣,武家迟早想要彻底铲除李唐拥护者,我薛家身为李唐外戚首当其冲。
历史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