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能够一举端了他的老巢,就如同郭元振说的那样,白铁余就会成为无根的流寇,再也兴不起什么风浪!”
“说得好。”薛绍点头赞许,在自己这批人当中,薛楚玉的从军时间最长、作战经验最丰富,本身还是将门虎子,想必从小就从他父亲薛仁贵那里学到了很多的军事知识。他的见识,是非常独道而精辟的。
“少帅,打吧!”
“直捣城平,断了他的根!”
“我来打先锋!”
众将摩拳擦掌,踊跃请战。
薛绍却没有急于表态,他冷静的看着众人,发现萧至忠沉默不语若有所思,于是问道:“萧长史,你有什么想法?”
萧至忠犹豫了一下,说道:“少帅,在下一介书生不懂军事。看到众将请战拳碰撞,本不该泼上冷水,但是……”
“萧长史,你是文官,你思维稹密谨慎持重,思考问题的方法也和我们这些武夫不同。或许你现在担忧的,正是我们忽略了的,也正是我们最致命的错误所在。”薛绍说道,“广开言路博采众智,才能得出最为合理的结论。就算是泼冷水,也好过箴口不言——你尽管说吧!”
“好,那我便说了。”萧至忠说道,“我在想,如果城平那里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当我军前去袭杀白铁余的老巢时反而落入他的夹击包围之中,又当如何?”
此言一出,薛绍和郭元振、薛楚玉等人同时眼睛一亮,其他一些人则是差点吓出一身冷汗,惊道:“不会吧?莫非司马承祯和玄云子会想陷害我们?”
“他们不会。”薛绍说得斩钉截铁。
萧至忠皱了皱眉头,“少帅何以如此信任他二人?”
“说实话,我跟他们一点并不太熟,更谈不上什么信任。但是,我信任天后。”薛绍说道,“无论如何,天后不会拿这种军国大事开玩笑。所以,天后特意派来的人,绝对可靠!”
“他们肯定不会出卖少帅的!”月奴信誓旦旦的脱口而出。
薛绍扭头看着月奴,月奴再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真的!”
薛绍不由得笑了,这憨姑娘心里就是藏不住事,她肯定是知道了一些什么,所以才会说得如此肯定。
“但我仍是认为,战争的胜负与军队的存亡,不应该建立在简单的信任之上。”萧至忠说道,“司马承祯与玄云子毕竟是方外之人,不是我们的袍泽。或许他们的忠诚没有问题,但难保他们会做出军事上的错误判断,从而误导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