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审讯;迫害,禁书和合法谋杀的时代。我们这些还记得的人必须作证:它不仅是一个恐怖的时代,而且是一个抒情的时代,由刽子手和诗人联合统治的时代。那堵人们被囚禁在后面的墙是由诗歌筑成的。在墙的前面还有舞蹈。不,不是死的舞蹈!而是一个天真的舞蹈。
天真伴随着血腥的微笑。
你说,那是一个蹩脚的抒情时代吗?不完全是!带着信奉者的盲目眼光描写那个时代的小说家,制造出虚假的、不成功的作品。但同样盲目地与那个时代结合在一起的诗人,却常常留下美好的诗歌。如我们前面所提到的,通过诗歌的魔力,一切陈述都变成了真理,只要这些陈述是依靠激情的力量。诗人们显然深深地感到他们的激情郁积着,燃烧着。他们火热感情的蒸气在天上蔓延开来,象一道彩虹,一道横跨监狱高墙的美丽彩虹……但是不,让我们不要把我们的了望台建造在今天。我们并不关心描写过去,不关心在愈来愈多的镜子里捕捉它的形象。我们选择那个时代并不是因为我们对它本身感兴趣,而是因为那个时代似乎提供了一个捕捉兰波和莱蒙托夫、抒情和青春的绝妙的圈套。如果不是捕捉一个英雄的圈套,小说又是什么呢?让对那个。时代的描写见鬼去吧!我们只对一个年轻的诗人感兴趣!
因此,我们称做雅罗米尔的那个年轻人决不能完全脱离我们的视界。是的,让我们暂时离开我们的小说,让我们把我们的了望台移到雅罗米尔生命的尽头,把它安在由截然不同的材料构成的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物心里。但我们别把它再往前安在雅罗米尔死后三年之外,在这个时间内,雅罗米尔还没有被完全忘记。让我们制作一个章节,这一章节将与故事的剩下部分有关,就象一个小宾馆与一座乡村庄园的关系。
这个宾馆就在这座庄园的另一头。是一幢自成一体,独立于主要房屋的建筑。它可能已经转租出去,庄园的住户没有它也完全可以过得很好。可是,在夏日的一天。厨房里的气味和人们的说话声从庄园漂进了宾馆开着的窗户……让我们假设这个宾馆的角色由一个男人的公寓房间来扮演:一个有装衣服壁橱的门厅,一间有着纤尘不染的浴缸的洗澡间,一个到处放着脏碟子的小厨房,一间同时用作起居室和卧室的大房间。房间里有一张宽沙发,一面大镜子,四面墙都是书架,几幅装了框的绘画(古代油画和雕刻的复制品),两把扶手椅之间有一张咖啡桌,一个面朝屋顶和烟囱的窗户。
这是春天的一个傍晚。房间的主人刚回到家。他打开旅行袋,取出一条折皱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