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上巳节,江南萧点卯后不久便回了候府,发现江望津并不在府中,从赵管事那里知晓他出府了。
江南萧原想去找人,可他并不知对方去了何处,亦不知该从哪里寻起。
晨间江南萧出府时进江望津卧房看过一眼,后者睡得正香。至如今不过两个时辰,心头那股想见他的感觉便涌了出来。
许是因为两人之间忽然有了那种无形的联系,他能够全然接收到对方的一切,亦或许是……天性使然。
江南萧发现自己不能让江望津离开自己的视线太久。
对方太脆弱,脆弱到仿佛一碰就碎,他必须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就在江南萧思考间,禄宝阁的人忽然登门——带着江望津买下的一应物什前来领银子。
禄宝阁相邻两条街便是紫水河,江南萧几乎是毫不犹豫就往紫水河前去。
正好遇见江望津险些被疯牛撞上的一幕。
马车上,江望津在给江南萧包扎,血淋淋的大掌被纱布包裹,他抓着纱布的指尖都在颤抖,尽量平稳着呼吸询问,“哥,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你、”说到这里江南萧的话音戛然而止,他拧了下眉。
江望津蓦地感觉心下生出一股烦躁,和刚才一样不知从何而来的情绪,很快却又平静了下去。
他还当是自己最近总是胡思乱想,迅速收敛心绪,转移话题道:“哥,你方才让杜建去做什么了?”
疯牛被杜建和侍从合力制服,江南萧便趁他在找纱布时将人召来,似乎吩咐了什么。
“让他去看看可有百姓受伤。”江南萧简单道。
“是吗……”江望津眨了下眼,目露思索,只觉有些太过突然,但他的心思此刻全在江南萧手上,“刚刚太危险了,哥你应该、”
他还没说完,江南萧便接口:“我应如何?不管你?”
江望津抿抿唇,默认了。
是太危险了。
他不怕危险,但是他怕看到长兄因自己受伤。每盯着那缠绕的白色布条一秒,心脏便好似紧缩了一分,江望津眉头紧拧。
“江望津。”
江南萧倏地喊了声。
江望津怔了怔,与他四目相接。
江南萧的眸色很深,眼底蕴藏的情绪亦然,他没再说话。江望津却像是从这双眼里看清几分冷凝,心中犹如冻结,凉意仿若顷刻蔓延至四肢百骸。
江望津有瞬间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