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萧看过去,沉声道:“他在哪?”
杜建:“已经在路上了,明日应该能赶回来。”
他看见侯爷毫无生气地躺在主子怀里,心中当即‘咯噔’一声。
林三这时已经飞速往刘医师的院子奔去了。
江南萧听闻明日才到,视线落在怀中人身上,唇线紧绷。
江望津即使昏睡,眉毛也紧拧着。
方才他拍自己的那一下并未用多大力,亦或许是根本没有力气。然而拍完之后,对方表情却慢慢惨淡下来,仿佛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甚至下意识远离他。
江南萧手上力道渐渐收紧。
让他别管了……
他如何能够放着不管。
江南萧喉结滚动,眼底泛起一丝苦涩。
杜建跟在后面一起回茗杏居,目光掠过自家主子较之往日更为沉重的步伐,心头一时有些怔然。
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主子,即便侯爷以往也曾昏迷生病过,但这次好像尤为不同。
那种从里到外流露出来的落寞与心疼几乎凝为实质。
纵然是杜建这个旁观者亦能清晰感知到。
江南萧回到茗杏居,把人半抱入怀,等着刘医师过来。
赵仁守在门外,房间中气氛安静得可怕。
江望津躺在榻上,呼吸渐弱。
他似乎回到了上一世,自己躺在冰凉简陋的床板上,房间内苍蝇的嗡嗡声缠绕耳边,像是嗅到了他身上将死的气息。
江望津毫无生存下去的念头。
他梦到自己重生了,重活了一世。他与长兄破除隔阂,日渐亲密。
最后……他们在一起了。
但,也是这个时候。他得知长兄……似乎是先帝之子,是那个多次阻挠蔺琰,与他暗中相斗之人。
江望津完全难以置信。
一直以来,他都在伤害自己原本应该最重视的人。
长兄待他如珍如宝,总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伴在他身侧。
然,他却也是伤对方最深的那个人。
这样的他,与自己憎恶的那些人有何不同。
一样的背叛、一样的伤害,他伤害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长兄待他那般好。
他……
该死。
江望津感觉自己身上的生气在逐渐流失,好似回到自己死去的那日……
他看着透过屋外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