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摆手道:“我胡乱说的,这种事情,自然有人去想。”
突然,一阵风吹了进来,谢槿安右手虚虚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
盛清欢这个时候才发现,谢槿安好像比往日见着苍白了一些,上前一步道:“你生病了?”
“受了凉,不算什么大事。”这些时日睡眠不足,身体便弱了一些。
“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盛清欢告辞道。
谢槿安摆了摆手道:“身后的尾巴已经处理了,安心回去吧。”
盛清欢走出书局,慢慢的往回走,过了半晌,她才反应过来,之前闻到的淡淡的味道,竟然是谢槿安身上散发出来的药香。
她竟然是这般的粗心大意,竟是才发现。
盛清欢刚走没一会儿,从里面内室走出一个人,正是范夫子。
“你这身子,真的要去吗?”范夫子有些担忧道。
“不过就是寻常风寒罢了,无碍。”谢槿安沉声道。
“你还想瞒我到何时?”范夫子的声音带着些薄怒。
“老师知道了。”谢槿安颇有些无奈。
“那人可审出些什么吗?”范夫子蹙眉道。
谢槿安摇头,“是死士,当场就服毒自尽了。”
“那你所中之毒,可有解药?”范夫子问道,“医士怎么说?”
“发现的及时,又是慢性毒药,只需要慢慢调理,便能恢复。”谢槿安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范夫子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那这次你还是别去了,交给唐林吧。”
谢槿安摇头,“我是祁王,这里是我的封地,我有我的使命,亦是我的责任。”
范夫子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片刻后,无奈道:“到底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当年贵妃有先见之明,早早的为儿子求得了安州府为封地,唐林也是贵妃安排来的,当年唐林还是一个小小的指挥使的时候,得贵妃赏识。
这两步棋,足以看得出贵妃的聪明。
贵妃其实一直都想自己的孩子未来能自由自在的活着,最好是远离皇宫,远离都城。
而谢槿安对皇位也丝毫没有兴趣,他从小的志向就是游离四方。
可天不遂人愿,如今的他,是祁王,肩负着安州府百姓安居乐业的祁王。
在他来到府城的那一天开始,从前那个潇洒不羁,有着游历志向的谢槿安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了祁王萧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