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欢从容自在,淡定温和,一点也不担心。
她越是这般,秋月便越是着急。
“姑娘!”急的秋月都要跳脚了。
盛清欢轻飘飘道:“我已经派人过去走访了。”
秋月闻言,想了想,瞪大一样,压低声音,“是赵岭吗?”
盛清欢微微颔首。
赵岭跟着她们一起去了云庄,可第二日一早,秋月便没见到他,还以为已经回了陈庄,原来是提前来了林庄啊。
所以在林海等管事将账目都拿过来的时候,盛清欢并未说什么,只让春禾都收下,说她累了,要先休息,晚膳前再看就是。
林海就这么看着盛清欢翩然离开,“王妃,这……”
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妙,可王妃的一举一动都有他的人盯着,连院子都不曾出过。
回到屋中,盛清欢将春月打发出去,屋中只剩下春禾和秋月为她拆发髻。
因着春禾在,秋月并未多言。
在秋月的心里,春禾还算不上是自己人。
盛清欢闭着的眼睛倏地睁开,从铜镜中正巧与春禾的视线相撞。
春禾立马撇开了双眼,不敢与之对视。
“春禾,你是有什么话想说吗?”盛清欢懒洋洋说道。
春禾微微低着头,“奴婢不敢。”
不敢这个词有意思,盛清欢勾唇浅笑,不是没有,而是不敢,那就是有话要说。
“说吧,我不会放在心上。”盛清欢淡声道。
春禾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王妃为何不查庄子的事,这几位管事的虽然对林海言听计从,但却也并非铁板一块,他们之间是利益勾连,那定是容易寻到突破口的。”
盛清欢并未看她,但脸上的表情很是柔和,显然,并未对春禾的质疑有任何的不悦。
“他们想说的,并非是我想听的,你说的没错,若是逐一击破,也许会撕开一个口子,但却也容易打草惊蛇。”盛清欢在秋月的服侍下,脱下外裳道。
春禾皱起眉头,不满道:“他们胆子太大了,竟然敢欺上瞒下。”
“我看不止呢,那位林庄头,明显是将整个庄子都当成是自家的了,竟是连主屋都敢占了。”秋月气愤的起伏着胸口,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
“王妃,奴婢可以去帮着打听消息。”春禾微微福身,低眉敛目道。
盛清欢轻呷了一口茶水,目光落在春禾的身上,半晌才开口道:“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