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冬季了,长廊上落满枯叶,寒凉的风吹到人脸上带着些微刺痛感。
容羡的房间距离中心院不远,大概是因为伤痛,所以他走的并不快。听到阿善的讽刺后,容羡垂下眸子轻扫过她,双臂环着人腾不住手,于是他就用下巴蹭了蹭下阿善的脸颊,低声嗤了句‘小没良心的’。
“非要打的我抱不动你才算解气么。”容羡的语气中没多大的情绪起伏,他人都被打成这样了,听到阿善出言讽刺竟然都没恼火。
阿善才不想让他抱,她并没有看到沿路滴落的血迹,甚至还在他怀中扭动挣扎,“谁稀罕让你抱,你就算被祖母打死了我都不解气!”
容羡被她这一挣扎差点抱不住她,疼到麻木的手逐渐失去力气,阿善重心下坠从他身上下滑,容羡见状赶紧把人捞稳,却还是让阿善误会了他。
阿善以为,容羡刚刚是故意松手,想要把她摔到地上。
容羡对上阿善的眼神顿了顿,他读出了她的心思但并没有为自己解释,只是淡声叮嘱了句:“别闹了。”
再闹他真的抱不住她了。
将人抱回自己的房间后,容羡把人放到了床榻上,阿善从他身上下来才看到沿路的血迹。容羡背部伤痕累累,最可怖的是他带伤的后袖上,血水几乎染红了那片布料,顺着伤口蜿蜒滴落到地上,直到现在都没止住。
阿善愣了下,他胳膊都伤成这样了还敢抱着她不放,是疯了吗?
容羡这会儿的脸色要比阿善还苍白,他穿着带血的衣服在房中走来走去,又是关窗又是帮阿善倒水,阿善坐在榻上努力无视着他的存在,看着递到眼前的白瓷杯,她偏过头没有接。
“非要我亲自喂你吗?”容羡仍端着白瓷杯,他虽然衣服被血水浸湿了,但白皙的手指还很干净。
他一靠近周遭都是血气,阿善皱了皱眉实在不想同他说话,见容羡动了动似乎是真准备喂她,她赶紧开了口:“我不想喝。”
“不想喝也得喝。”容羡强势把瓷杯抵在了阿善唇边,看到她喝了两口才算满意。
近日的天气是一日比一日冷,容羡是真担心阿善的小身板会扛不住。
她不肯听他的话,明明吹不得冷风也站不稳,还非要强撑着出去看他受罚,如今她人是回来了,喝了几口温水就昏昏欲睡,容羡放缓动作没再打扰她,照顾完她才开始动手处理自己的伤。
当敲门声响起时,容羡正在褪身上的血衣。
饶是他身上的衣料再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