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哽咽。
随后,尽管我心里万般难受,但还是硬着头皮挂了电话。
我坐在厕所里,心里很不是滋味。尽管今天按照金河留下的应急电话,打通了。
可是,我却并不认为这能帮我解决什么问题。
最多能帮我逃亡吧!
可这事情该怎么解决呢?
金河是欢哥的手下,而欢哥又是大老板的手下……那么基本上,我不用指望欢哥能帮我解决这个麻烦了。
唯一眼前的可能性,就只有一个字:逃!
我心里一阵烦躁,干脆把洗手间门反锁了,然后脱光衣服,冲了把澡。
这个破旅馆一早是没有热水供应的。不过我不在乎了,淋浴喷头里放着冷水,我就站在下面,任凭冰冷的水冲刷我的身体,然后忽然神经质一样的狂笑起来。
冷水冲刷之下,我开始冻得发抖,但是随后用力揉搓自己的身体,才开始适应了冷水的刺骨寒冷。
我表情狰狞,面部扭曲,笑声越来越大。
妈的!来啊!来吧!!
谁敢要我的命!老子就先要了他的命!!!
洗完澡出来,我看见倪朵朵坐在床头,身子蜷缩在被子里,眼神里有些惊慌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道。
“你……你刚才在里面的笑声……”女孩畏畏缩缩道:“好……好吓人。”
我没说话,只是翻出了一件干净的外套给自己穿上,然后对倪朵朵留下一句话:“别出门,别乱走,别打电话。”
随后我离去。
在路上的时候,我随便找了一条小路里的地摊上,买了顶帽子带上。这是一定老式的鸭舌帽,我戴上这种帽子看上去有点傻。不过此刻也不在乎这些了,至少戴着这个帽子,只要我头稍微下垂一点,别人就很难看清楚我的脸。
上海我来过几次,轻易的就找到了地铁站,然后前往火车站。
尽管那个电话里,对方让我明天打电话给他,同时也表示会帮我安排。可是我这个人的习惯,是不会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
我习惯了要多做一手准备!
来到火车站,我看着十几个窗口前长长的排队长龙,犹豫了一下,想了会儿,又转身出来。
上海火车站很大,外面还有一个很大的广场,广场的两侧是地铁的地下入口。我随意穿过广场,两边立刻围上来很多搭讪的人。
“老板,要办证件么?绝对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