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颔首:“婆婆。”
话音歇了歇,她将眸光淡淡垂落在床上的少年身上,微微扬了声,“婆婆,我来同阿楚说吧。”
芸娘只好道:“也好。”说完,她便站起了身子,神情复杂地望了姜娆一眼,继而离开了房间。
她将裙子拂了拂,在床边儿坐下。
目光转向少年的面容时,却见他别扭地别过了脸,将视线挪到另一边儿去,不去看她。
姜娆不禁抿了抿嘴:“阿楚,答应阿姐,以后莫要做那种事了。”
“好,”话音刚落,只见少年连忙点了头,过了阵,又不解问道,“不要做哪种事?”
是用刀子割手,还是?
见少年这般,她又好气又好笑,“你都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就这么快答应下我了。”
见她有些生气了,刈楚连忙焦急出声:“阿姐你莫生气,只要你说的,我都应的。”
就这样低低的一句话,顿时让姜娆晃了神。
怔忡过后,她忍不住轻轻推了少年一把:“瞧你说得这是什么话,若我让你去杀人,你也能杀得不成?”
本是一句无意地玩笑之话,却没想到,他却郑重其事地点了头:“杀的。”
她不由得“扑哧”笑出声来:“瞎说什么呢,还一本正经的。”
言罢,姜娆又将袖子抬了抬,手背去探少年的额头。
他一怔,却没有躲开,等片刻之后,看见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还好,不烧了,”她歪了头,“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吗?”
刈楚一愣:“不知道。”
接下来,是她的一句嗔怪:“自从你喝下那会酒后,到现在,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两夜了!”
“什么?”
他微微吃了一惊,“竟这么久吗?”
“那不然呢?”少女似是哼了一声,“所以说,你要答应我,第一,不要再随随便便伤害自己,第二……”
她略一顿声,“莫再喝春酒。”
“春酒?”
少年又愣了,过了片刻,才明白过“春酒”的意思来。
他不仅拔高了声音:“阿姐,那壶酒……是春酒?”
“嗯。”姜娆轻轻点了点头。
“为何?”
为何去服侍谢云辞,还要喂自己喝春酒?
刈楚明白过来了,右手堪堪掀了被子,扬声问道:“阿姐,你是不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