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脱了,穿着一层里衣。
林真道:“打扰闫哥了,有件事要和闫哥商量。”
船上的人都见过他的脸,在船舱里林真自然没有戴着面具,白生生的一张脸在烛光下美丽得近乎妖异。
对他本就有些心思的闫沧海望着自己身上的里衣,再望望林真没有一丁点异常情绪的眼睛,心头叹了叹,觉得自己还是把这苗子掐了吧,说不定自己在林真眼里,连个男人都不是呢。
他道:“林老板这会儿来找我,肯定是急事,但说无妨。”
林真道:“我的手下在船舱里抓住一个人,应该是城里某些人的探子,就咱们船上的这点人,真被盯上了麻烦得很,不若现在就折返离州。”
“自然,为了补偿闫哥因为我的缘故一路奔波劳累,在原来的劳损费上我多添一成。”
听到他说抓住一个人,闫沧海也反应过来今天这阵仗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了,自古以来一个地方盘根错节的地方多了去了,一门小小的不起眼的生意背后就站着大家伙都想不到的人。
林真的玉容粉花露口红卖得这么好,毫不夸张地说,京都里一半胭脂水粉铺子全都要喝西北风去。
这还是林真的货不多,非他卖不出去,刚才说卖完的时候还有许多女娘哥儿在船下面迟迟不愿意离去,期望林真变戏法似地变出更多货物来呢。
闫沧海开玩笑地道:“这回的劳损费不要都成,林老板届时多给我留些货,叫我赚笔银子就成。”
这事儿好办呐,林真点点头:“没问题,到时候先给闫哥装。”
事情急,两人随便说了几句就各自去做事,刚刚才睡下的船员们被叫起来,让立即调转方向驶出运河口,回离州东阳郡。
睡得迷迷糊糊被叫起来的船员们嘀咕着,不知道闫老板在干什么,但他们都跟着闫沧海多年,闫沧海对他们一向不错,拍点水在脸上清醒清醒,开始干活儿。
这时候大多数行商都已睡觉,只有小部分寻欢作乐的注意到闫沧海的船退出了运河口,划开水面驶了出去。
心头不由得嘀咕,再忙也不忙这会儿吧,怎么走得这么快。
那些还不死心,想继续磨着林真卖玉容粉花露口红给他们的女娘哥儿第二天一早就来了,当他们听到卖玉容粉的船居然走了,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船不是昨天刚来吗,怎么走了!
京都城里,盯着林真的有心人听到他离开的消息,心思不一。
史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