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一会，没有开口。
老者依然斜斜靠在石床上，瞧着杜少牧的神态，似乎眼中有些诧异，但未曾表露，不露痕迹，开口问道：“血刀门的那戴滹这么恨你，你究竟做了什么？”
“杀了那戴滹不成器的儿子而已。”杜少牧说道。
“据说那戴滹老来得子，难怪那般暴怒。”
老者似乎饶有兴趣起来，目光打量着杜少牧，嘴角叼着的枯草微微上扬，道：“敢杀血刀门戴滹的儿子，看样子颇有来历吧，那戴滹可不会罢休，背后的血刀门也颇有来历。”
“那戴滹下次敢来找麻烦，杀了便是，若是血刀门来找麻烦，踏平就好。”
杜少牧坐着，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实际上，虽然戴滹是武皇境八重的强者，还是一门之主，怕是多少有些底牌在身上，不过对于杜少牧来说，就戴滹一个人，自己少了小虎需要照顾，想要从戴滹的面前脱身，并不会太难。
若是拼着付出一些代价，杜少牧很清楚，自己真要是想要击杀戴滹，也并非做不到。
只不过真要击杀戴滹，付出的那等代价也不小。
因此不到最后时刻，杜少牧并不想如此，以免影响自己的修行之路。
而听着杜少牧的这番话，老者却是脸庞神色也不禁变了变，这样一个少年，一切都有些超乎他的意料。
“小子，口气倒是不小。”
老者随即依然不露痕迹，只不过望着杜少牧的目光，眼中的神色更为感兴趣了几分。
杜少牧望着老者，问道：“你不会只是想和我聊这个吧？”
“当然不是。”
老者这才进入正题，对杜少牧说道：“刚刚我出手救了你了你一命，你欠了我一个人情。”
“你刚刚若是不出手，最后死的，绝对是戴滹。”
杜少牧舌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微微一笑，但目光依然是云淡风轻，却给人一种岳峙渊渟般的气势。
“小子，你很狂啊。”
老者望着杜少牧，目光微微一挑，道：“你这番话，这要是传来出去，怕是任何人都会觉得你是不知天高地厚，狂妄无边而已。”
“别人怎么想，与我无关。”杜少牧并不在意。
老者望着杜少牧，目光动了动，道：“但不管如何，你欠了我一个人情，天下学院也为了你背了一个黑锅。”
“你若有事，直说就好。”
杜少牧对老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