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女工部长目光游离。
“我不信,他到底说什么了!?”孙婧问。
“我……我不敢说。”女工部长说。
“说吧,没事,我为你保密。”孙婧说。
“领导说,谁买的谁掏钱,工会没这笔支出。”女工部长说。
孙婧清楚,女工部长的话肯定有所保留,施主的原话要难听得多。她从包里掏出几张票子,拍在办公桌上,让女工部长先把钱付了。
孙婧心里清楚,作为一个副职,不能正职发生冲突,是一个常识性问题。如果一个单位的正副职矛盾公开或激化,有时候副手会成为正职的牺牲品,所以她一直不愿意和施主的正面冲突。
既然施主有意制造矛盾,她只能奉陪到底了。她知道自己可能不会占到便宜,但她更相信,如果自己与施主发生冲突,不会有真正意义的胜利者,施主当然也别想幸免。
她手里拿着那张收据,敲开了施主的办公室,施主抬头看了她一眼。
孙婧来到施主的对面,把收据放到他的办公桌上,强压着心里的怒火,冲他笑了笑。
施主拿起那张收据看了看,又放回到桌子上。
“孙主席啊,最近在忙什么啊?”施主和颜悦色。
“呵,正常工作。”孙婧答道。施主这一笑,孙婧全身发冷,汗毛孔都竖起来了。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院里,好像没看到你啊。”施主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让孙婧坐下。
孙婧听出施主话中有话,似乎在责备她只去了殡仪馆,而没有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