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宫树仁的态度很坚决,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他要是不去,那事可就大了,宫树仁要是急了,都可能就地免了他的职。
“领导消消气。”申一甲说着,从桌上拿起宫树仁的水杯,想借此磨蹭一会儿。可是他刚才出门时倒的水仍然是满杯的,宫树仁并没有喝。
“太气人了,这不明摆着让我犯错误吗?”宫树仁说,“我出去学个习,这个拍两万,那个拍三万,我没见过钱啊?我也知道这不是冲我来的,是冲我我头上的这顶官帽来的。”
“领导消消气,喝口水。”申一甲把杯子递到宫树仁的面前。
宫树仁本没有接杯的意思,但见申一甲一直这么端着,不肯离开,便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随手把杯子放在桌上。
“这是高崇云出问题了,他杨重开始给我搞糖衣炮弹了。”宫树仁背着手,踱起了方步,情绪显然不像刚才那么激动了,“他杨重原来是干着副市长的工作,整天围着市委书记转,两个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我当市长那会儿,他臭我的那些事,我都不稀跟他计较了。”
申一甲终于明白为什么宫树仁对杨重的劲儿那么大了,原来他曾经和高崇云过从甚秘,还在背后告过宫树仁的黑状,这就难怪宫树仁对他有成见了。
申一甲决定劝劝宫树仁,对杨重送钱这件事进行淡化处理,两个人毕竟在一个班子里,又是老大、老二的身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宫书记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狗急了还跳墙呢,何况杨重这个副书记了,他要是反咬宫树仁一口,事情就闹大了。
“领导,我知道我是个秘书,这个身份没有资格跟你谈工作、提建议。”申一甲说。
“一甲,有什么话你就说,你还不知道我的性格吗?只要你说得有理,那我会听进去的。”宫树仁说。
有了宫树仁的这句放,申一甲的心里亮堂多了,就是他不论说得中不中听,宫树仁都不会和他计较。
“领导,不是有句俗话吗?大肚能容世间难容之士,有多大的胸怀就有多大的舞台。”申一甲说,“您就大人大量,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
“呵……你小子。”宫树仁笑了,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话是这么说啊,可能做到太难了。”
“我建议领导和杨书记谈谈心,把利弊得失和他说清楚。”申一甲说,“这样既给了他面子,又退了款,两个人都不伤和气,您说呢领导?”
“你说得对,我何尝不想这么做呢。”宫树仁说,“可是他过去做得那些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