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最宽敞豪华的了,后来自己嫁给了他的儿子姚云龙,她又开始认为自己家的房子可以和公公家一较高低了。可是见了这套复式小楼,她发现自己真是有点坐井观天了。
“哥,你住这么大的房子,就不怕有人知道啊?”孙婧问。
“怕什么?这套房子的来源是有据可查的。”甘代远说,“我是市长,不是和尚,我也有物质需求,我也需要幸福生活啊!”
孙婧在楼上转了一圈,来到了客厅,想坐一会儿,她在欧式沙发上摸了一下,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奇怪,这里没有人住,怎么一点灰尘都没有呢?孙婧四处看着,觉得不可思议,不会是甘代远在骗他吧?他应该经常光顾这里,而且还有很勤快的清扫员。
“这里有专门清扫员,每周打扫一次。”甘代远打开了说,“我从政府出来的时候,这里的清扫员刚走。”
孙婧不禁暗暗称奇,甘代远什么脑袋呢,竟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真得小心一点啊。
甘代远走向墙角的留声机,从下面的抽屉里取出一张唱片,轻轻放了上去,喇叭花一样的古铜色喇叭高高扬起,一支似曾相识的曲子在客厅里悠扬地弥漫着,漫过了她的耳轮。
甘代远回身坐到孙婧的身边,跷起了二郎腿,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地晃动着。通晓国画的孙婧眼前顿时浮现出一幅远古的画面,高山壁立,流水潺潺,恍如进入了梦境。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楼下忽然传来了悦耳的铃声,甘代远侧耳听了听,腾地站起来,对孙婧说:“开饭了开饭了。”
摇荡着红色液体的高脚杯,沁入心脾的菜香,隐隐传来的美妙乐音,让孙婧心动神摇。
“祝贺你旗开得胜,战胜了顽固的病魔!”甘代远说。
“真正的饮酒,就是思想和思想的碰杯!”甘代远说。
“与德才兼备的美女共度良宵,就是盛大的节日。”甘代远说。
孙婧只喝了几口酒,心就醉了。她在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要太入境,不要太忘我,不要太撒娇,今天只是一个意外。甘代远是属于孙莹莹的,尽管他曾忘情地拥抱过她,亲吻过她,但那都是过眼云烟,她和甘代远只能是一对互相欣赏的朋友。
她曾经幻想着甘代远能拥她入怀,对他倾诉衷肠,可是她发现自己错了,甘代远一直坐在她的身旁,彬彬有礼,客客气气,时而像个长者,时而像个领导,时而像个情人,时而像个朋友,她都有点搞不清自己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