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助的乡下汉子。
听说赵玉珏是受理他的案子的检察官,立刻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检察官呀!你可得跟我作主啊,我求求你啦。”
赵玉珏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知道,在这种时候,她的目光里不能掺杂任何感情色彩,那样很容易被假相迷惑的双眼。
“沈翠那可是我的老婆呀,让杜山这小子常年霸占,简直太欺负人了。”潘忠的声音越来越高,“他杜山得寸进尺,觉得我软弱可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跑到我的家里,你说我能怎么办啊!我家里上有老母亲,下有两个年幼的孩子,狗急了都跳墙,我是逼急了,才开的枪啊,我只想吓唬吓唬他啊。”
赵玉珏不忍再看下去,面前的这个男人,短暂的几分钟里,她已经得到了答案。潘忠要么是一个演技出色的演员,要么是一个满腹冤屈的男人。
“检察官啊,我不图别的,只图公正啊!”潘忠说。
赵玉珏眼里的泪花到底没有忍住,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她只好转过身去,任眼泪心情地流着。
公正,一个多么朴素的名词,又是多么神圣的字眼啊。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作为一名检察官,是不应该在犯罪嫌疑人面前流泪的。她恍惚记得,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流泪了。
赵玉珏迅速擦掉眼泪:“你太傻了,为什么不能报案或者起诉,而要使用猎枪呢?这样你至少也是非法持有枪支啊。”
“我没有猎枪。”潘忠说,“我不过是用石头砸了他杜山家的玻璃。”
“你说谎就不好了吧?”赵玉珏说,“我本来是想帮你的,可是如果你不对我说实话,我就无能为力了。”
“我真的没有猎枪!”潘忠说,“那是他们谄害我。”
“你当时手里到底拿了什么东西?”赵玉珏说,“为什么案宗上的证据是一把猎枪?”
“我……我拿了一根棍子。”潘忠说。
“棍子呢?”赵玉珏问,“谁看到了?”
“杜山看到了。”潘忠说,“我就拿了一根拖把杆,现在应该还在家里。”
“潘忠,你一定要对我说实话。”赵玉珏说,“如果你只是拿了一根棍子,问题就简单多了。”
“天打五雷轰,我当时的确只拿了一根棍子。”潘忠说。
“那为什么在那份证据上,有你的手印?”赵玉珏问。
“我不知道他们使用了什么办法。”潘忠说,“我不服,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