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仁新拿着煎饼果子,站在两米外的距离望着那张笑的跟菊花似的眼神,莫名觉得背后恶寒。
“你醒啦,身上的伤口已经给你缝合好了,打完这瓶点滴就可以下地,煎饼果子吃吗?”
他将自己刚买来的煎饼果子往前递了递。
“好啊,谢谢大夫。”
宋兼语伸手示意他将煎饼果子再拿过来一些,一切俩半的煎饼果子,二人一人一半。
易仁新拿着剩余的一半出去吃了。
留下病床上躺着的人,面色轻松的吃着另外半个煎饼果子。
等他吃完,上方吊瓶里的点滴也只剩下一点点瓶底。
宋兼语不用阿狗动手,自己撑着身体坐起来将手背上的针管拔掉。
揭开被子的人,看向腹部包裹的厚实纱布还有些失望。
看来那块菜刀质量不怎么样,只留下这么一点点的伤口。
不过这样也好。
从床上坐起身的中年男人,顶着一张心情愉悦的面孔扶着墙从室内走出来。
一路走向坐在那边办公桌跟前打着游戏的某人。
易仁新打游戏途中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将视线从游戏转移到宋兼语身上,将他上下打量一遍,对于病人自行拿掉针管的行为丝毫没放在心上。
反正他这里的病患,经常弄好伤口转头就从后墙阳台跳出去,拔掉针管这种行为每天都发生。
“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以说。”
易仁新拿出一名专业医生的态度。
“肚子有点疼,大夫你能不能给我开一点止疼药?”宋兼语不客气的拖过来一旁的凳子坐下,开口要止疼药。
“当然可以,我先给你开三天的止疼消炎药,这三天内暂时不要洗澡触碰到伤口。”
坐在办公桌里的人站起身,去给他拿药。
宋兼语一个人坐在原地,环顾一圈眼前的牙科诊所还有柜台,又将地上四处都找了一遍。
这里没什么趁手的工具,也没有板砖的身影。
有点失望……
等易仁新拿着装药物的塑料袋回来时,就瞧见坐在那里的病患已经将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
从鞋底掏出钱的宋兼语,将那一沓早就被雨水打湿的钱全扔在阿狗的办公桌面上,等对方过来时他一脸无辜,“大夫真不好意思啊,我身上只带了这些现金。”
易仁新额头青筋暴跳着,洁癖让他看到那几张湿哒哒带着异味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