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海王选择在这个特殊的时候给孙女办理婚事,最主要的还是那夏侯婵儿病危,也不知道能撑到几时,所以大家偏爱她,便也顾不得选什么好时机了,只赶紧给她办婚事。
当然了,私心也希望,这成亲如此大事,能冲一冲她身上的病症,没准成亲后,她这身体就逐渐好起来。
也正是这样,所以如今王府上下一片忙碌。沈羡之和宋月这样的粗使下人,也跟着扎筹花,挂红联,忙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吃完晚饭,两人已经累得不行了,住得也是那大通铺,没有半点隐私可言,好不容易等着同屋的媳妇们睡了,沈羡之这才起身来,去了那书房一趟,然并未发现什么。
好在这白天虽然忙,但也不是一无所获,最起码从大家的闲聊中也是得了不少有用的消息,比如这夏侯婵儿的兄长,根本就不在南海城,更不在江南,而是暗地里去了西南。
府中仆人最为敬重于他,甚至有人私底下谈论,这南海王隐忍了这么多年才起势,不是因为等这一场天灾,而是南海王府的世子不足以当大任,反而是世子的这一双儿女,聪慧过人。
可惜夏侯婵儿身体孱弱,不然只怕以她的文学素养,若真能安心做学问,将来是要有大造化的。
至于她这兄长夏侯然,更是个不世之才,更擅那运筹帷幄之术,府中大部份事南海王都会与他商议。
然这样重要的时刻,不管是他妹妹出嫁大喜,还是他祖父的揭竿而起,每一样都是大事,他却不在这南海城。
让沈羡之不由得担心不已,不过回头一想,浔州要说老谋深算,没人比得过展元,文又有韩先生,武有关无忧和聂一刀,倒也不必太担心。
退一万步说,还有温先生那个守财奴,他的眼皮子底下,谁也休想在浔州白拿走一分一毫。
也是了,有这些人在,夏侯瑾也才能放心来这江南。
所以想到这些,她也是松了一口气,过多的担心担心。
然而第二日,沈羡之和宋月被派遣到正院里收拾的时候,终于见着了南海王,宋月下意识想要躲,沈羡之发现后连忙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冷静,压低声音提醒道:“你怕什么,他又不曾见过你。”
说罢,看了看南海王身后那个寸步不离的青年男子,看着也是一身华服,容貌气质也出众,莫非他便是秦少初?而且这年纪上也对得上?
若真如此,宋月的确应该避开些。
等着人进去后,宋月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沈羡之连忙问:“那是